我記得雲霽寒當時好似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對了,他當時的臉比綠豆還綠!
“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
我一邊疊衣服一邊回想著從前雲霽寒還是十幾歲小鮮肉的時候,一臉的膠原蛋白,可是他的心智卻要比其他皇子公主都成熟太多,看起來就像是個30歲的老大叔,這與他在軍營中的曆練有關,更與他的際遇有關係。
因為先皇後,他沒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裏,也沒有真正的親情,他居然願意把仇人的女兒照看嗬護到這麽大,足見他那所謂的“睚眥必報”,不是我以為的趕盡殺絕。
“四皇兄有楊仲宣做伴讀,如今楊仲宣也為四皇兄做事。可是我為什麽從來沒見過太子哥哥的伴讀?”
其實我是隨口問的,可是長生立刻衝我做了個“噓”的動作。
我小聲地問長生:“這也不可說?”
長生點頭,用極小的聲音附在我耳邊說:“罪臣之子,小主子且不可再提。”
我恍然大悟,拉過長生,在他手心上寫下幾個字,長生驚訝了下,鄭重地對我點了點頭。
我寫下的字----司徒。
果然如我所想。
長生壓低了聲音,附在我耳畔說:“小主子,咱可莫要再提此事,當年皇後娘娘還不是皇後娘娘,主子也不受寵,此事一出,便有人起了壞心思,主子就是受了此事的牽連,才被陛下指到苦寒邊關好幾年,主子背上,那一尺來長的疤,奴才每每瞧見,還……”
長生抬袖拭淚,說話間悲痛之情也感染到了我。
長生嘴裏的有心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我那已故了的生母,從前的皇後,楊純如。至於齊國公府在此事上出了多少力,我想想都覺得慚愧。
可雲霽寒,還是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沒有苛待過不說,還處處慣著。
我認識雲霽寒時,他已是太子,是人人口中誇耀的鐵將軍,他從不曾提起過他兒時的事情。如果今日長生不說,我還一直以為雲霽寒當初是自告奮勇進軍營的。
我竟然忘了,雲霽寒以太子之尊從邊關凱旋歸京那年,才十五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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