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梳妝台前,透過模模糊糊的銅鏡,我瞧著麻腫成發糕的臉,又舔了舔後槽牙,好像牙床也腫了,還好牙沒掉。小九跳到梳妝台前要舔我的嘴,我躲過去,說:“這裏不可以。隻有喜歡的人才可以。”
小九可能沒聽明白,它對我的傷口一向很執著,我摸了摸它的頭,把它又放回了床上,丟了一個毛團給它,它有些不樂意,大概以為自己不被需要了,“嗷嗷”地叫起來。
“好好!敗給你!”我隻能把小九重新抱起來,任它在我的嘴角碰了下,就立刻把它放下了。
“不許告訴別的貓!”我點了點它的小腦袋警告它。
它這才蹲在床上,用倆肉乎乎的肉墊揉我的臉,可是我這邊臉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主子!”春華敲了敲門,“奴婢進來了。”
春華說話還有些喘,可能是才跑回來。
我應了聲,她進了殿,走到我身邊,然後“呀”地叫了聲,但她立刻捂住了嘴,她這麽笨都知道這傷是出自雲霽寒的手筆。
“奴婢……奴婢這就去拿藥!”
春華又跑了出去,秋實也進來了,她手裏端著熱水和毛巾,但見我的臉腫了,又立刻出去了,說:“奴婢去換冰塊。”
我的頭拄著胳膊,看她們兩個裏裏外外忙活了一陣子,春華把我從床上扶起來,給我上藥。
“主子!疼嗎?奴婢再輕一點兒。”春華說。
“沒知覺,你使勁兒多糊點藥,估計明天會腫成蓮藕,我怎麽出門?”我說。
秋實拿出一塊冰,我咬住冰塊,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這是什麽療法?不過挺好吃的,你們夏天不給我吃冰,我可饞了,再來一塊兒。”
“這!這是外敷的!”秋實搖頭。
春華問我說:“主子,您真不疼嗎?”
我點頭,又搖頭,說:“就是感覺這半邊臉已經不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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