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不太大,雲霽寒從他做太子的時候起,就不會讓自己有軟肋。如果我是他的軟肋,他若夠精明,就會親手砍掉這根軟肋,讓自己堅不可摧。
所以,我不要成為他軟肋,也不能成為他的軟肋。
寶月宮的夜總是特別長,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我把他拉長的,而另一個就是因為我的寶月宮總是能招梁上君子前來。而李叔夜,就是一個走順了腳的“君子”。
李叔夜進來的時候,他黝黑的夜行衣上落著細細的雪,他銀色的麵具顯得又冷了些。
我下了床,披了件外衣,坐在席上,我摸了摸桌上的茶壺,對李叔夜說:“茶涼了。”
李叔夜坐在我對麵,他摘下麵具擱在了桌上,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說:“師父又不是來吃茶的!”
我兩隻手拄著腦袋,噘著嘴說:“呦!這聲師父,小女可不敢當!想做鳳棲塢家主的徒弟,怎麽也得擺幾桌拜師宴吧?”
李叔夜會心一笑,說:“何必拘於那些虛禮?”
我還是要裝成生氣的樣子說:“師父手段高明,滿朝文武都被你騙過了,太子哥哥都被你騙得團團轉,徒兒望塵莫及。”
李叔夜搖頭,他用右手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說:“生氣也這麽可愛。”
我心覺不對,嗅了嗅空氣,淡淡的酒香。
“你喝了多少呀?”我問李叔夜。
李叔夜卻說:“不多,不然心裏苦。”
“苦什麽呀?師父如今是父皇麵前的紅人,連太子哥哥都得高看你,你苦什麽?”
我又給自己多披了件外衫。
李叔夜一隻手拄著腦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另一隻手掐了下我的臉,說:“見都不能見,雲霽寒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就是喜歡霸……。”
“師父,你用詞不當了,那叫妹控。”
我說。
李叔夜的腦袋搖了搖,說:“翊兒,想師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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