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背彈了彈那奏章:“三哥,你看呀!全是業績,全是好事兒,沒一件壞事兒,怎麽可能呢?肯定是為了邀功,多撈點年終獎,才這麽上報的!”
“哈哈哈哈……”
雲霽寒突然大笑不止,我用奏章捂住了臉,心想,我講笑話他都沒這麽笑過呀!
雲霽寒笑完了,又丟給我一個奏折,道:“接著念。”
“呃……”
我成了雲霽寒的播音器,如此也就算了,每次他問完我的見解之後,都會笑,有時是低笑,有時是哈哈大笑,搞得我雲裏霧裏都不敢念了。
好不容易把厚厚一遝念完了,雲霽寒大手攬住我的肩膀,說:“翊兒啊,你真是太有趣了!”
我為他揉了揉肚子,說:“就這麽好笑?”
雲霽寒連連點頭,他臉上的陰鬱是沒了,這回換我抑鬱了。
“哥哥!你笑得臉上都出褶子了!”我說。
“噗!”雲霽寒又笑了。
誰能來告訴我,這個男人的笑穴在哪裏?我幫他控製一下。
“翊兒……”雲霽寒拿了隻毛筆,對我說:“別動!”
我愣愣的瞧他捧起我的臉,用毛筆在我的額頭上寫了什麽字,我努努嘴:“不帶這麽玩兒的!”
雲霽寒不理,笑得又開朗了些,他說:“不許偷看!不許擦!”
我無言以對,隻能岔開話題,說:“三哥,我餓了!”
雲霽寒還在笑,他衝著外麵喊道:“擺膳!”
席上,我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拿著筷子,和雲霽寒在一起,用不著形象管理,因為我的臉早就丟盡了。
我挑了幾塊大肉往嘴裏塞,味道比皇後宮裏的還可口,我想可能是雲霽寒按我的胃口吩咐廚子做的,我迅速地掃蕩了一碗飯,然後對雲霽寒做了個“一”的手勢,說:“我還要!”
雲霽寒搖頭,掏出帕子為我擦嘴,我小聲哀求:“好三哥,真沒吃飽!就再來半碗,半碗的半碗……”
雲霽寒不依,對長生吩咐道:“給公主上碗湯。”
“三哥……”
我拉了拉雲霽寒的衣服,雲霽寒提著我的衣袖把我的手放回我身前,我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吃。
等我把湯喝完了,雲霽寒又拿了另一張帕子,把我的臉都擦了一遍,包括我的額頭,他說:“回去吧,寅時,不許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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