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下嘴角,搖搖頭:“哎!不懂風情。”
“好!我就開門見山了,在三哥心裏,翊兒,排第幾位?”
我自欺欺人地問了一個,不應該問的問題。
雲霽寒沉思片刻,拉過我,說:“你說的那個剪刀石頭布,怎麽玩兒的?”
求生欲這三個字,對雲霽寒似乎不好用。
從前我一直覺得雲霽寒和大臣的相處是老虎對狐狸的那種,許多年來他頭頂都被我扣上了暴君兩個字。事實證明是我主觀臆斷了,他是霸道,但是不是不講道理,政務上他半點不糊塗,賞罰分明,就事不就人,所以即使丞相是雲霽寒的親舅舅,也得按章辦事,即使柳誼有時候說話不中聽,雲霽寒也願意虛心接受。
這一日,我正在給雲霽寒念奏章,一隻手為雲霽寒打扇,我念完了,雲霽寒的朱砂筆還沒落筆,就聽到外麵一陣啜泣聲。
“婉妃娘娘,您回吧!陛下說了,不見您。”
是長生的聲音。
“外麵這麽大的太陽,您在這兒跪著,是在打陛下的臉麵呢,婉妃娘娘,您還是別……”
“皇上!臣妾的父親是冤枉的!還請陛下明查!”
一滴朱砂落在了奏章上,雲霽寒“嘖”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我會意,走出了殿。
太陽可是烤得慌,婉妃跪在地磚上,不燙膝蓋骨嗎?她依舊那樣低眉順眼的樣子,穿了一身素服,頭發披散著,她臉上敷了一層薄粉,看上去特別白,再加上那兩行淚和眼裏的委屈,不得不說,她這眼神兒可真像我。
“小主子……”長生走到我身邊。
我對長生說:“三哥惱了。”
長生連忙下了台階,小聲對婉妃說:“娘娘,皇上正在批閱奏章,您在這兒惹陛下分心,一會兒,不光是您,就是奴才們,都得跟著挨板子!您這樣跪著,根本幫不到您父親,還得連累自己呀。”
婉妃不聽,她抹了眼淚說:“本宮不吵了,就在這兒跪著,等陛下出來。”
我搖搖頭,走下了台階,春華在我身後為我打傘。
“婉妃娘娘,您安好。”我蹲下身子,為婉妃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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