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成為修一輩子無法卸下的枷鎖,而我,則是他卸下這枷鎖最大的障礙。
難怪林智周恨我,如果不是因為為了護我,修可以做一個安享富貴的濮陽候,不必鎮守邊疆,不必擔心昭國來犯,不必處處以我為先。
我對得起這份守護嗎?我擔得起司徒家遺孤的責任嗎?這麽多年,我都覺得隻要有雲霽寒這個金大腿,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真是又傻又自私!
還有李叔夜,如果他不是李政道的兒子,如果他一開始就把一切講清楚,我就不會誤解他,不會想殺他。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是司徒若雪,我們司徒家沒有經曆過被滅門的劫難……
可惜,沒有如果。
“駕!”
遠處有人聲馬蹄聲,我的心激動了下,可待那匹馬從拐角露了頭,我的心又沉澱下去。
我牽著馬停在道邊,把大路讓出來,那馬卻在我麵前被勒了韁繩。
“籲!”
馬上人跳下了馬,他身上銀色的披風看上去十分單薄,也不合身,看上去像是臨時穿上的。
我往後退了一步,抬起劍架在我與這人之間。
確認這人不會再向前一步,我才抬起頭對他:“宋大學士,深夜往紫楓林去,是去做什麽交易?”
宋晩卻抬手,利落地把我的劍拔出三分,冷劍寒光之下,宋晩的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意。
我又上下把宋晩的身形與李叔夜做了比對,確認這人不可能是李叔夜打扮的。
宋晩笑著對我:“皇後娘娘這把劍,還沒開光吧?”
“來!你試試呀!”
我看不得他那如李叔夜一般的招牌笑容,雖然他醜,但是那感覺很像。我更不喜歡他好像對我了如指掌的話語氣,我搶下劍,衝著宋晩刺了過去。
宋晩身子側過去,輕巧地躲了過去。
我今日一肚子的煩悶沒處撒,宋晩卻一而再地往槍口上撞,不是找死,就是別有用心。
我與宋晩對起了招,這男饒武功路數倒是與李叔夜不同的,但他出手軟綿綿的,分明就是耍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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