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昭帝的臉色十分難看,顯出了幾分狼狽,即是太子中了皇帝心裏的想法?
很快,秦昭帝氣紅了臉道:“朕何曾虧待過你?隻因你的揣測,便要害人嗎?”
“人不為己,誅地滅,兒臣也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太子冷笑,狹長的眼睛盡是薄涼,“父皇把兒臣送上這個位置,若兒臣不能坐穩這個位置,您覺得兒臣能活得長久?”
“所以你就設計害我們?秦景明,你我之爭,何必牽扯到我母妃身上?”秦景軒怒斥。
太子聞言笑出聲,眼中盡是寒芒:“本宮幼時所遭的那些劫難,多少出自你母妃之手,又有多少次本宮你母妃折辱?沒人是無辜的!”
“那麽樂樂呢?樂樂何時傷害過你?”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話的顏芷楓開口,看著太子的眼神冷若冰霜。
太子看她一眼,毫無感情地:“怪隻怪他是煜王的兒子。”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太子被嫉妒所噬,把所有光華勝過他的人都當成了擋路石,除之而後快。
而更深層次來看,太子十分自卑。
他的人生觀已經扭曲,為達目的可以草菅人命,惘顧人情。
然而,他的一番痛訴戳到了皇帝內心脆弱的地方,皇帝突然心生愧疚。
人一旦老了便容易心軟,秦昭帝覺得要不是自己太寵愛軒王,或許太子便不會變得那麽偏機。
“無論如何,你的確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即日起,太子之位被廢,你立刻搬離東宮,出宮建府,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府不步。”
見秦昭帝隻是罷黜太子儲君之位,並未對他嚴加懲罰,無論是秦景軒或是顏芷楓二人,都十分不滿。
“父皇,殺人償命!豈可輕饒了他!”秦景軒眼睛通紅道。
秦昭帝皺眉。
秦琰煜插問:“皇兄可記得‘靡宮’?”
秦昭帝挑眉:“你是上次那個擄走南周齊王之子的組織?”
“正是。”秦琰煜冷眼看向秦景明:“傳聞靡宮以食孩為樂,而事實上,靡宮以孩童之血煉藥,為此,從各地偷搶擄走無數稚童,致使無數人家家破人亡。而近日臣弟調查到,靡宮之主正是太子。”
“什麽?”秦昭帝與秦景軒俱是震驚不已,齊看向太子。
太子隻是冷笑,不置可否。
“煜王的是真的?”秦昭帝質問太子。
太子十分平靜:“凡事講究證據,九皇叔莫要以為侄兒眼下可欺,便要把所有莫虛有的罪名都安在我身上。”
聽了太子的話,秦昭帝與秦景軒不免對秦琰煜的產生一絲懷疑。
秦琰煜繃著俊臉,將自己經曆過的事告訴秦昭帝。
澎石莊大山倒塌,煜王府失火,種種事件由秦琰煜串連起來,秦昭帝聽了想不信都難。
至於證據,山塌了血池沒了,難道為了證據炸山?
煜王府失火不假,那麽大的火幾乎燒掉了一半的王府,肯定是有人意圖謀害煜王。之前猜不到是誰在對付煜王,如今聽了秦琰煜的解釋,讓人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而秦昭帝也相信了秦琰煜的話,於是對太子失望透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