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這個時間點的人大都到了禦花園，長廊上除了他們並無他人。
長廊四麵通風，風裹著雪吹在兩人的身上，傅容身上倒是無甚變化，顧雲柒的紅色披風上卻是落了白雪點點。
顧雲柒靜靜看著十裏長廊外的風景。
傅容瞥了一眼身旁之人紅色的披風，又看了眼她的側顏，眸光閃了閃。
“雲柒小姐似乎和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
顧雲柒詫異地轉頭，對上傅容的雙眸，顧雲柒突然發現，這個病美人不光氣息冷淡，就連眸子的瞳色都比常人淡幾分。他的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宛若琉璃。
“傅公子剛剛說什麽？”
顧雲柒回了神，恍然道。
傅容勾了勾唇角，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容方才說，雲柒小姐的樣貌似乎和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
顧雲柒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從無望山出來前服了夢紅顏，夢紅顏會慢慢改變女子的麵貌，雖然不改變五官，卻使得女子麵貌整體日漸趨於普通。所以，傅容那會兒在淩京城外瞧見的和他現在看見的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這個病美人又找不出什麽證據。
“傅公子的錯覺吧。”
顧雲柒收回目光淡淡漫不經心道。
“是麽？”
不知為什麽，傅容總覺得自己那日看到的顧雲柒的容貌要比今日豔麗些。
傅容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了顧雲柒：“等等。”
顧雲柒停下了腳步，看著今日萬分奇怪的男人，挑了挑眉。
傅容認真觀察眼前這張臉，幾乎是一瞬不瞬。
確實不太一樣啊……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向冷靜的顧雲柒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耳朵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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