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嬈雪眸子動了動，“嗯”了一聲。
綠腰有些驚訝，姐早上不是還很激動的嗎？怎麽現在聽到夫人暈過去的消息都毫無動靜？
顧嬈雪盯著床慢，幽幽開口。
“有什麽區別呢，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她早死晚死都得死，我救不了她，誰也救不了她……與其多受皮肉之苦，不如早些去了……”
綠腰忍不住輕聲啜泣了起來。
“外麵還……還……將軍吩咐秦姨娘，……是姐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讓她幫您物色個人家！”
完最後一句話，綠腰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顧嬈雪嘲諷似的笑了笑。
“哭什麽，沒用的東西。”
綠腰咬住唇瓣：“姐，將軍這分明是想把您往外推啊！將軍分明……”
分明是打算舍棄您這個女兒了。
最後一句話，綠腰不敢出口。
可顧嬈雪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呢？
“嫁就嫁吧。或許出去了，反倒比呆在這個鬼地方好。這個地方，再也容不下我了。”
綠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姐如今名聲也不好了，又沒了夫人做依靠，這嫁……怕是也很難嫁得好。
顧嬈雪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仿佛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綠腰，去請大夫。”
綠腰忽然停了哭聲：“可前麵的人為難我們，不讓我們請大夫……”
綠腰不是沒去請過大夫，隻是都被拒絕了，這府裏的人就是這樣，一一張臉。
顧嬈雪虛弱地笑了笑：“拿我梳妝匣裏的銀票，出去請。”
綠腰聞言連忙用袖子擦幹臉上的淚水，仿佛看見希望一般：“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顧嬈雪看著床慢的目光，仿若淬了毒一般。
顧雲柒……你等著。
我一定……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顧雲柒剛回雲柒閣不久，前麵就傳來消息。
“姐，朱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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