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辰目光閃了閃，開口：“父皇，兒臣去了一趟藏書閣。”
這個事情是不能隱瞞的，藏書閣是皇宮重地，即便是他去了藏書閣，也會有人將消息傳給皇甫南華，所以皇甫長辰必須主動出自己去了藏書閣。
皇甫南華不解：“藏書閣？你想知道什麽？”
皇甫長辰沉吟了一會兒：“最近一陣子，兒臣的人好像捕捉到了雲書的蹤跡，但聽他身邊有一女子形影不離，而且想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便去藏書閣看了看，看是否是當年南嶽朝臣的人。”
皇甫南華皺眉，目光深了深：“南嶽……應該不會是，當年南嶽的朝臣，大部分也死在朕的人手中了，幾乎是滿朝剿殺，當無人生還。雲書之所以例外，不過是因為他跟著赤道老人在外雲遊，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皇甫南華沒有注意到的是，皇甫長辰的眸色逐漸變淡。
皇甫南華笑了笑：“一個女子罷了，如何值得你重視？莫要浪費精氣神了，若是能抓到雲書，倒也了了朕的遺憾了。”
皇甫長辰動了動唇：“父皇，西夏皇室的朝臣呢？”
皇甫南華奇怪地看了一眼皇甫長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今日怎麽如此關心前朝的事情？”
皇甫長辰坐下：“沒什麽，隻是忽然想到而已。”
皇甫南華點零頭：“西夏的人，按照當年的聖旨，歸順的人雖然給了他們三倍的俸祿，但大部分都被朕找理由殺的殺，發放的發放，早就不在京城了。”
皇甫長辰衣袖下的手緊了緊，不語。
皇甫南華瞄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忽然想起什麽來：“對了，顧培鬆……他也該死了，隻有他死，他手中的兵權才能真正移交到你的手上。”
皇甫長辰不語，等著皇甫南華繼續。
皇甫南華想了想：“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鬱離和顧雲柒就要大婚了，在這之前，顧培鬆必須死！而且要讓顧雲柒覺得就是鬱離害了顧培鬆！”
皇甫長辰扯了扯唇角，眸底劃過一抹嘲諷。
“父皇的是，此計確實甚妙。”
皇甫南華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了片刻，開口道：“你，帶著朕的聖旨，去牢給顧培鬆定罪，於兩日之後問斬。”
皇甫長辰皺了皺眉：“兩會不會有些太快了？過快未免惹人注意。”
皇甫南華笑了笑：“朕的旨意誰又能質疑？就算質疑，蓮妃已經被朕安排離開了，他，一個死人，死人是沒有辦法開口講話的。”
皇甫長辰頷首：“兒臣明白了。”
看來皇甫南華殺意已決，便是讓顧培鬆再活兩都不能了。
顧培鬆……絕不能死在刑場台上。
皇甫南華看了一眼福公公：“來，給朕磨墨。”
福公公愣了愣才回應：“是，皇上。”
皇甫南華將聖旨寫好，交給了皇甫長辰：“辰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就由你來監斬。”
皇甫長辰接過聖旨：“是，父皇，兒臣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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