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子軒習慣性的咳了幾聲,像是眼角的表情會傳染一般,連語氣都帶上了那份似笑非笑的的調侃:“怎的?天之驕子的言三公子,跑我這邊來耍威風嗎?”調侃下,掩藏著自己都未察覺的若有似無的怨毒。
“三少爺!你不能這樣!大少爺身子弱,才吃了藥,若是撲了風……”為首的侍女叫闞悅,自小陪著子軒一塊兒長大的,說是主仆情深,倒比他跟子軒更像親人。此刻見子凰這樣不由分說的發作,氣的直抖,連眼圈都紅了。
想來若不是礙著身份,隻怕會提了掃把將他打出去。
子凰自然瞧見了他們的敢怒不敢言,卻絲毫不以為意,也不去回應哥哥的挖苦和凝視,將出了籠子後就畏畏縮縮藏了腦袋露了屁股的雪鼠拎著尾巴一把提起。
“出去。”他淡然而自在的衝著哥哥的仆從下了命令。
言家的奴仆自小都隻認一個主人,他在別處驕傲,在這兒卻是沒有人會理的,子凰也不在乎,見他們一個個像石雕似的杵在那兒,也不多費唇舌,運了火龍將十餘個仆從一一卷起,遠遠的送出院子,丟到了自己早早設置的結界之外。
“言子凰,你是發什麽瘋?”不同於下人的驚怒,被留下的當事人反而一臉平靜,隻是有些好奇這個弟弟突如其來的反常。
“那些流言,那些關於哥哥生病的流言,我在剛有記憶的時候就知道了。”破天荒的他沒有喚他兄長,也沒有恭恭敬敬留了距離的立在一旁,隻是把玩著雪鼠,像是在回憶一件在腦海中重複了千萬遍的事情。
“我想大哥也是這麽想的吧,所以一直以來對我都不大親近。”他笑的無奈,聳了聳肩,用飛刀在雪鼠最不易感覺到疼痛的地方心細的劃了一刀,將血液化成霧氣往子軒那邊送去:“還真是殘忍呢。”
這話說的湊巧,讓人分辨不出說的是留言還是自己。
院子外的人見不清裏麵的情景,隻是看到子凰捏著飛刀緩緩的靠向病弱的主子,闞悅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再顧不得規矩,狠狠一掌拍上了屏障,破口大罵:“言子凰!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害了大少爺一次還不夠,如今還想做什麽!”
子凰聽得清楚卻不予理會,隻是轉頭看著哥哥道:“你看,這就是這院子的人對我的想法。好在我也不大在意,畢竟,若不是哥哥想為了我去摘那一束玉蘭,就不會遭遇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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