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輕輕地歎息了一口，眼神認真，對秦羽道，“老夫自在慣了，本無意收徒。可自從認識你，老夫頗為喜歡，若一直同在京城，自然也想盡力助你。”
“後來知道你身份，又知你要嫁入宮中，老夫不禁想了許多。”
“你還年輕，可老夫已是一大把年紀，即便有心，在這宮裏也待不了多長時日。後宮之人多為陰險狡詐，太醫院這邊你不可沒有一個得力貼心的人。”
“老夫近日一直在觀察。徐渭為人正派，讀書甚多，雖來這太醫院後沾染些許浮華之氣，但本性純良，資聰穎，若多加引導和教誨，他日必是國之棟梁。”
“這次調整藥方，他若真心服我，肯拜我為師，也可明他雖執拗但也能變通，不似其他醫官墨守成規，算老夫沒看走眼，日後也定能幫到你。”
謝老一番話得秦羽紅了眼睛。
與謝老雖是莫逆之交，但她萬沒想到，謝老竟會為她考慮這麽多，還為她破例收了徒弟，隻為以後她在宮中能多個依靠和可信之人。
“謝老……”
秦羽低聲喚道，聲音也有些顫抖。
不管她往後能在宮中待多久，謝老這份心意她感恩於心，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聽秦羽的聲音有點悶，看她的眼睛也有點紅，謝老趕緊話道，“老夫最見不得若眼淚，尤其是女子。快，把眼淚收起來，要不然老夫可得攆人了。”
秦羽連忙點頭，擦了擦眼睛，笑著，“沒有沒有，我哪裏掉眼淚了！”
“沒有就好。”謝老也笑了，眯著眼睛，“哎，隻可惜啊，你如今這身份，再不能和老夫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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