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覺得臧嬤嬤今天這話說在理呢,那些百姓茶餘飯後的,慣喜歡信口編排,胡說八道些有的沒的,你讓他們且說幾句就是了,
時間長了,他們覺得沒意思,自然就不說了。
你怎麽也能跟著上火,瞎胡鬧見天的亂抓人呢,竟讓人大理寺生生都裝不下了。”
提起抓人這事,此次回來聽到這驚人消息的夙夜,自是實在難以理解,遂臉一板不由得教訓蕭若雲道,
“這事回頭雲兒我可得好好說說你,這抓人的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
謠言止於智者,你怎麽能和那些無知的百姓一般見識,如果不是你由著自己的性子這般胡鬧,今天這事也不會……”
“我說夜將軍,我們公主這還受著傷呢,現在都可憐成這樣了,您可是她的師父,是她在這宮裏除了皇上之外最親近的人,”
見夙夜回來後,安慰的話沒說幾句,又開始教訓起了蕭若雲,那臧嬤嬤自是有些就聽不下去了,小聲嘀咕道,“您這可是自己人,怎麽能胳膊肘向外麵拐,幫著別人數落起公主的不是呢。”
“胳膊肘往外拐?”一聽臧嬤嬤說這話,夙夜立即就不可高興,不覺聲音也嚴厲了幾分,
“我這怎麽能是胳膊肘向外拐呢,我這是在就事論事好不好。
相反的,就是因為是自己人,就是因為我是她師父,我才這幫著勸說雲兒幾句,讓她知道些輕重,知曉厲害,告訴她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怕是別的那些外人,見她這般胡做非為,不定心裏怎麽得意,怎麽高興了,隻等著後麵怎麽看咱們的笑話呢。
你們要明白,百姓是朝廷的根基,是能說抓就抓的嗎?
這百姓就好比是水,而我們朝廷就好比是船,水能載舟,它也是能覆舟的……”
夙夜其實是個有原則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些什麽事定是要說的一清二楚,
可她是原則分明,那蕭若雲可就不幹了呀,從小由著自己性子長大的她,什麽時候需要考慮過這些大道理了。
平素心情好時,夙夜雖然麵上會時不時的說她幾句,但是她心裏也清楚,夙夜也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雖是不饒人,到最後對她的要求還是都會盡數滿足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麵對夙夜的說教,她也都是嬉皮笑臉的,插諢打科的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是今天就不同了,她自己都有傷在身,這會在南書房又丟了這麽大的人,自是沒有心情再附和夙夜了。
“啊……”見夙夜又說起了自己,一說還沒完沒了的架勢,蕭若雲就徹底不幹了,索性嘴一咧,幹脆大哭了起來,
“啊,我這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身上受了這麽重的傷,人都快要疼死了,父皇不管不顧也就算了,竟連夜姑你也不心疼我了,不僅不幫我出氣,還掉過頭來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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