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久了,還是想不到能用什麽辦法讓他一頭銀絲恢複原貌,難道,真要他一輩子頂著這麽一頭白發活下去麽?
傾城絕色,卻是紅顏白發,太讓人惋惜。
她將長發放了下去,閉上眼。
天地鐲的容量已經大到可以媲美五間這麽大的寢房,對過去的她來說,根本用不到這麽大的空間,但,現在她卻嫌空間太小了。
過去兩年,在師父身邊居然沒有好好認真練功,簡直是浪費,果真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要是她能不分晝夜潛心練功,如今,就算不能和楚玄遲沐初一流對敵,應付一個像赫連夜這樣的高手,總是可以。
現在才後悔,會不會太遲?
她就坐在那裏,偶爾垂眸看看睡在身邊的男人,更多的時間,是在專心修煉。
晌午的時候,小純子送來膳食,七七一個人在房中用膳,忽然便看著在一旁伺候的小純子道:“你跟在玄王身邊多久了?”
“大半年。”小純子一邊給她盛湯,一邊恭敬地回道:“王來到這裏的時間並不長,奴才幾乎是在王住進無塵殿開始便一直在這裏伺候了。”
“你老家在哪裏?從前在何處做事?”七七喝著湯,慢悠悠問道。
小純子微微怔了下,看著她:“娘娘,是不是小純子做錯了什麽,讓你不高興了?”
“怎麽?”七七抬頭,挑了挑眉,訝異道:“我說你什麽了嗎?”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他又低垂了下頭顱,才道:“娘娘怎麽會問起這些?”
“沒看到我就一個人用膳麽?孤單寂寞,找你說說話也不成?”
“奴才該死!奴才多事,請娘娘別見怪。”小純子嚇了一跳,忙道:“奴才本是西楚皇宮裏的一個小太監,王的大軍進駐西楚後,選了西楚皇宮居住,這裏其實和過去的皇宮沒什麽區別,王大概是見奴才手腳還算靈活,便將奴才留下來伺候了。”
七七沒有說話,已然慢悠悠喝著湯,小純子緊張死了,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七七卻沒有再為難他了,隻是交待了句王現在身子不好,不許閑雜人進來打攪之後,便隻顧吃了起來。
入夜之後,七七依然獨自一人守在楚玄遲身邊,其間華恬商曾在無名的相扶下來過一次,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過來。
直到夜色深濃,一聲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思:“娘。”
一抬頭便見楚江南抱著寶兒進了門,原來已經有人走進來,她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
張開雙臂將寶兒抱了過去,狠狠親了一把,才把她放在床上。
寶兒爬到楚玄遲身旁,伸出胖嘟嘟的十指,學著七七今日教她的動作,給楚玄遲笨拙地捏起了胳膊。
楚江南拉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看著七七輕聲道:“三城兵符在我手裏,你何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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