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門的七七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他卻始終沒有睜開眼,也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要不要相信他,她遲疑了下,最終什麽都沒說,離開了。
範臣不知道是因為她相信了自己,也說服了夜澈,還是因為沈雪的傷真的重得完全沒辦法移動,所以這一整天,紮營地並沒有移動過。
傍晚時分,範臣再一次醒來時,麻藥過去,肩胛骨處的痛楚又清晰了起來。
如果不是受過多年訓練,一般人一定扛不住這樣的痛。
他自己有不少受傷的經驗,這傷,少說也得要過完今天晚上還能好受些。
紮在手背上的針已經不在,很明顯慕七七中途有來看過他,點滴瓶也撤了,他是因為麻藥的作用睡得太深沉,連有人進來還做了那麽多事情,也渾然不覺。
至於其他人,除了慕七七大概沒有人來看過他。
大家似乎都很忙,偶爾有兄弟在外頭走過,明顯是在換崗,防守這麽森嚴,大家的謹慎可想而知。
他其實並不希望有人來看自己,畢竟在經曆了昨夜之後,不管慕七七有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說出去,他也覺得有那麽點心虛,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別人。
但,再不想麵對,始終也是要麵對的。
入夜時分,帳篷的門簾被打開,沐初走了進來。
他沒有說話,進來隻是為了給他把脈,一探他脈搏,表情還沒有任何變化,就已經放下他的手,站起來轉身出了門。
來去如風,連半個字都不說。
隻是在兩分鍾不到的時候之後,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竟是他自己隊伍裏帶來的兄弟。
“隊長,那個……沐初說你需要去方便,我來幫你。”
“……”
反正頭皮隱隱有點發麻,卻還是對那兄弟點了點頭。
知道他需要去方便,是巧合還是真的那麽厲害,把一下脈門就知道?
他確實憋了一段時間,從醒來開始到現在,一直在憋著,要是再不來人幫個忙,隻怕自己硬撐著也要爬起來了。
在兄弟的攙扶下出去,兩個人好一會才從密林裏慢慢往回走,見身邊的兄弟對自己還像過去一樣的尊敬,範臣忍不住問道:“今天隊伍裏沒有特別的事情嗎?夜澈……夜隊長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麽?”
“有。”那兄弟依舊小心翼翼攙扶著他,點頭道:“夜隊長說你受了傷,我們的兄弟暫時要聽他的指揮,大家也沒什麽意見,畢竟隊長你……”
頓了頓,才又道:“昨天晚上的神秘人似乎還沒有抓到,夜隊長讓我們嚴防,兄弟們好幾個傷得不輕,尤其是沈部長。慕七七大概是因為沈部長傷得太重,沒讓我們立即轉移。”
範臣沒說話,回到帳篷裏躺下,便讓這兄弟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人離開不過幾分鍾,帳篷的門簾再一次被掀開。
看到來人,範臣沒有任何躲避,隻是直勾勾看著他,淡淡道:“我什麽都不會說,不用白費力氣了。”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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