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讓人傳了信給公子,最遲再有幾日,她便接你回京。”
沈清梧聽著範悉的話,看著範悉提起沈珺九時,言語間掩飾不住的欽佩和篤定,就好像沈珺九過的話,哪怕隻不過是一語他就已經覺得她一定能夠辦得到。
沈清梧忍不住生出心疼來。
他的阿九曾經是多純真的性子,她膽子極,總是愛哭,稍微跌破點油皮便會掛著眼淚,犯了錯時便扯著他衣角怏怏的叫著哥哥。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一肩扛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開始學著謀算,學著刀尖上行走。
每一步都踏著血腥在深淵之上,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沈清梧耳邊想起那一日沈珺九的眼淚,想起他昏迷時,那隱隱約約的哭聲,還有被她拖著走著磨得手腳都是鮮血的模樣。
他的九。
他的妹妹。
她本該是一世安樂,卻被宋家的人生生毀了。
沈清梧眸中生寒,對著範悉低聲道:“讓阿九別急,也讓她不用再試探,我對宋家不會心軟,也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斷腿之痛。”
他的親人隻有阿九和阿箬。
除此之外,宋宣榮也好,宋老夫人也罷,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沈清梧伸手去過桌邊放著書冊,從裏麵拿出兩封信來:
“麻煩範大人將這信交給阿九,另外一封避開阿九交給阿箬。”
“阿箬性子急又嫉惡如仇,忍不住半點委屈,我怕她會因為我的事情為難阿九。”
前些日子他一直昏昏沉沉,一日裏有半日的時間都在昏睡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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