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杯濃茶解酒,正想著要如何提起此事,就見拓跋弈和拓跋心耳語片刻,站了起來。
“東嶽陛下,聽聞東嶽風靡古琴,恰巧舍妹在琴技方麵頗有造詣,便請舍妹在此,替東嶽諸位獻上一曲助興,以表北漠求和的誠意。”拓跋弈躬身行禮。
他都說到了這份上,東嶽帝若是拒絕,便不妥了,“好,既然貴公主有這個雅興,那便請吧。”
台上跳舞的舞女紛紛退了下去,使臣身後的侍女捧著一副琴走到台上安置妥當,拓跋心才昂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掃了一眼女賓席處,瞧見坐在前麵盛裝打扮的沈若華,眼底掠過一抹挑釁之色。
上次在榮親王府,因為她而被霍孤羞辱,拓跋心安分了一陣子,可心底的怒氣還是沒消。
她將霍孤當成救命稻草,自然不會怪他,故而便把錯堆在了沈若華頭上,拓跋心撚了撚指腹,若有所思。
她在高台落座,指尖附在琴弦之上,彈撥之時,一曲慷慨激昂的塞外戰曲傾瀉而出。
坐在上首的皇帝臉色陰沉了些許,北漠使臣亦是一臉驚訝,拓跋弈目眥欲裂,恨恨攥拳。
赴宴的賓客交頭接耳,臉上皆露出不悅的表情。
北漠前來求和,卻在宮宴上彈奏這樣殺氣騰騰的戰曲,攪亂宮宴的氣氛,當真是不把東嶽放在眼裏。
東嶽帝心裏不爽,可聽她彈了一陣,轉念一想又舒心了,且讓她繼續彈下去,她的琴技,還遠遠比不上沈若華。
他本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讓沈若華彈奏將軍令,將羞辱北漠戰敗的意圖表現的不那麽明顯,可現在的局麵發展下去,便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自討苦吃。
皇帝臉上帶了笑容,端著酒杯飲了一口。
沈蓉坐在沈若華身後,心裏有些忐忑,扯了扯金氏的衣袖低聲說道:“娘,此人琴技了得,這樣的戰曲,我如何彈得來?”沈蓉心裏又氣又恨。
“怕什麽,她無非是故意挑釁皇上的威嚴,與你有何幹係,隻要你屆時將沈若華獻計之曲彈好就行。”金氏壓低聲線說道。
沈蓉咬著牙一臉不忿,“我那曲子彈得再好,風頭也都被她壓下去了,我是就怕,到時候皇上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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