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不悅的瞪他一眼,“若塵,你這時候給她包什麽傷口,血還沒流多少呢。”
說完她揮了揮手,兩個小廝拿著個茶碗走過來開始接念傾狂流下來的鮮血。冰若塵簡直沒法再裝下去,胸口起起伏伏,像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控製住心中那隻猙獰的野獸。
沈殷闕是他的,這副身子也是他的,如今卻被傷的這麽狠,這叫他如何再偽裝下去!
反觀念傾狂這邊,臉上卻始終帶著淺笑,像沒看到敖鳳軒的痛苦般,自若的盯著鮮血一滴一滴往外淌。手上雖然痛,但是想到離開敖鳳軒的控製,就等於多了一分離開王府的籌碼,也給了他一個斬斷這段畸形感情的機會,心裏也多少有些暢快。
畢竟,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敖鳳軒對他存在過愛這種東西。
說來也奇怪,自從老道士拿鮮血熬成的湯藥給冰若曦灌下去之後,他就再沒有吐,整個人也安靜了許多,沒一會兒就躺下睡著了。
而冰若塵和皇太後看她的病有了起色,也相信了所謂的辟邪之術,於是派了侍衛守著屋子,才放心回自己的宮殿歇息。
當天,念傾狂為了顯示姑嫂之間的“真摯感情”被迫搬進了冰若曦的屋內,按照老道士的意思,接下來的七天七夜是施展辟邪之術最重要的時候,為了防止再次沾染邪氣,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冰若曦,於是與其說“陪床”還不如說是當牛做馬的“老媽子”。
好在她凡事都看得開,心裏早就練就了一套“忍”字絕招,對於接下來幾天也沒太多抵觸,隻是心裏有些複雜。
對於一個活了快兩輩子的人了,他還沒有缺心眼的認為用幾滴鮮血就能換來皇太後的另眼相看,更加不會真的拿自己的血肉卻救冰若曦那女人。
今天之所以割破手掌無非是為了演一出“苦肉計”,先讓所有人對她先放鬆警惕,才有機會看看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因為從始至終,這整件事情都透著古怪,冰若曦為什麽從羽苑離開之後當天就得了怪病,而這種怪病又為什麽隻有自己的血才治得了。
很明顯這背後有人故意設計陷害,但是依目前的情況看,又似乎所有人都沒有這樣做的動機。一切像被一層薄紗籠罩著,明明可以觸摸的到,卻又讓人看不真切。
所以,如果隻是犧牲幾滴血就能弄清這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又可以借著這次的事情跟冰若塵交換自由的籌碼,怎麽看都是個隻賺不賠的買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冰若曦的貼身侍女翠蘭隔著門敲了敲提醒道:“娘娘,戌時到了,該是給公主喂藥的時候了。”
“嗯,知道了。你們都退下,一會兒我會把血給你們送出去。”
念傾狂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碗在手裏轉了幾圈,對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冰若曦玩味的笑了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