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可描述

第二天早上，方半夏醒來的時候，顧長生不在屋裏。 昨晚他們是睡在同一張塌上的，床單和被褥亂糟糟的，她睡覺從來都不翻床的，睡下去什麽樣子，醒來的時候還是什麽樣子。 想起昨晚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顧長生說的那句話，方半夏嚇得打了個哆嗦。 她真的很怕顧長生趁著她睡得跟死豬一樣，對她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方半夏趕緊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 確認沒有什麽異樣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顧長生這一大早去了哪裏？一個通緝犯不好好在家待著，還到處亂跑，也不怕被抓。 不過，他能從地下賭坊平安無事的出來，就證明他這人有些本事，應該不會這麽容易被抓吧。通緝告示上說他是悍匪，方半夏是不信的，他的身份應該沒有那麽簡單的。 他要是真的被抓了，她就是想幫忙，恐怕也無能為力，畢竟她沒什麽本事，也沒什麽關係。 無論如何今天昏倒之前，一定得把顧長生趕出去，昨晚他沒對她怎麽樣，不能保證之後他能坐懷不亂。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塌上總是危險的，尤其是顧長生還是那種經常光顧妓院的縱欲之人。 可轉而一想她根本不能趕他出去，一來，方家有沒有空餘的房間。 二來，在其他人眼裏她和顧長生是夫妻，就是要睡在同一間房，同一張榻上的。 她得想辦法搬出去。 方半夏打起二叔公家那套房子的主意來了，那裏不僅房間多，位置也比較偏僻，隻要院門一鎖，他們分房睡的事沒有人會知道。 起床洗漱後，方半夏就跑祖父屋裏去了。 “祖父，我和長生能不能先住在二叔公家？等我們有錢了再搬出去。” 一向和藹好說話的祖父麵色麵露難色，“半夏，你二叔公要是回來看到你們住在那，不太好吧。” 方半夏在心底苦笑，祖父竟然還相信她二叔公會回來。 真不知道是二叔公太能忽悠，還是祖父太容易相信人，被騙了一次又一次，還是那般相信他。 祖父不能生氣，她不好跟他說太重的話，也不能不得到他的同意就直接搬進去住。 她隻能好好跟祖父說，讓他自己個兒想明白，“祖父，二叔公家那房子有些年頭了，這天氣潮濕，屋裏要是沒人住，肯定會發黴生蟲的，要是再下幾場大雨，屋裏進了雨水，那屋子以後隻怕都不能住人了，我和長生住過去之後，每天都能給屋子通通氣，下雨天也不會讓屋裏進水，有空了還能給修修。” 祖父覺得方半夏說的很有道理，不由得喜笑顏開，他點了點頭，“那你們住過去之後，得好好收拾屋子，別搞得亂七八糟的。” 方半夏點了點頭，“嗯，我和長生會好好收拾的。” 祖父拍了拍方半夏的手，“半夏，你現在是長生的妻子，以後不能太隨性子了，得聽長生的話，好好跟他過日子，為顧家開枝散葉，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淑妻子。” 方半夏從祖父屋裏出來的時候，在院子裏跟丁菊芳迎麵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