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前引路,馬車夫扶著老者跟上前,郝甜也跟著。
先是越過月亮門,再是繞過垂花門,便覺得豁然開朗。
一行人順著抄手遊廊繼續往裏走。
郝甜打量著四處景觀,記著路線。
時下已經是隆冬季節,萬物蕭條衰敗。
徐府裏的景致沒有如禦花園或是許多勳貴家裏的園子那般,違反時令栽種些花草樹木,再花大把的銀子請著花匠們刻意培植。
四目之下,這裏除了些四季常青的樹木依然帶著生機與綠意,其餘不是這個季節的花木,皆是枯枝殘葉,遵循著它本身的自然規律,由盛而衰,待來年,再複蘇。
小廝在前熟門熟路地引著路,郝甜四下打量,發現一行人所經之處,越往裏越荒涼。
終於,小廝在一處院門前停了下來。
卻是徐氏宗祠。
院門洞開,兩個白色的燈籠掛在門簷下,在呼嘯的北風中搖曳飄飛。
“族長,您請。”小廝說完,靜立一旁。
馬車夫扶著老者邁上石階,跨過門檻,郝甜跟上。
一進,二進,三進?
郝甜走過了兩道門,才看到一個大堂屋,她猜這個院子至少有三進。
普通人家的宗祠,可能就是一間屋子,像是徐家這種宗祠都是一個二三進院子的,可見其深厚的家族底蘊了。
院中有一棵大概要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參天大梧桐樹。
梧桐是落葉大喬木,春發、夏盛、秋落、冬枯。
但是,郝甜眼前的這顆大梧桐,卻是枝繁葉茂,綠意盎然,亭亭如蓋。
這棵樹為何違反了四季更替的規則呢?
郝甜壓下心中的疑惑,亦步亦趨地跟上前麵兩人的步伐。
三人走到了堂屋門口。
撲麵而來的檀香味有些嗆鼻,可見這裏的香火供奉不斷,郝甜忍了忍,終是把被刺激出的那個小噴嚏壓了下去。
堂屋裏,左右各站了兩排人,有些是郝甜認識的,有的是不認識的。
堂屋的正中,供奉著數個靈位,每個靈位前都有一個紋樣繁複的青銅小鼎爐,嫋嫋青煙從鏤空的鼎爐蓋子裏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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