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裏麵一個滿臉橫肉的婦女,抖抖自己身上玉米葉子,這才去開了門,看到門口一臉喜色的沈秋華說道:“喲,這不是秋華妹子嗎,這是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平日裏可是走動都不來走動一下啊。”
沈秋華一臉得意的揚了揚手裏的衣服說道:“我家侄子去鎮上做生意,給我捎了件新衣服,我瞧著你穿著正合適,就給你帶過來了。”
說著沈秋華就把手裏的衣服往春花娘懷裏一塞說道:“我侄子說是鎮上一品坊的做工,差的東西我可也不敢往你這裏送是吧,誰不知道我們方家村春花娘可是尊貴、體麵的。”
本來還想把人往外推的春花娘,一聽是一品坊的衣服,那可是隻有村裏的裏正夫人才有的衣服,而且這麽多年也隻見王明敏前前後後總攏就一件啊,忙一把抓過來放說道:“我瞧瞧,瞧瞧,這一品坊的衣服可是給炒上天了,據說啊,我們村裏繡活好的,給人家做些邊邊角角的繡工,那工錢都是了不得啊,你想一件衣服那不是賣到天價去了,可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肖想的呢,你侄子可真有本事啊,以前真當是小瞧了。”
“你可仔細些,別劃拉了這衣服,可全是絲綢做的呢,金貴著。”沈秋華看著春花娘使勁的往自己身上比劃著,一臉肉疼的說著。
春花娘抱著衣服,一看成色和麵料都是稀罕的,也不管沈秋華心疼不心疼了,這都抱著到自己的門口了,那還有往回拿的理啊,忙讓沈秋華院裏呆一會,自己去換換衣服。
不一會,春花娘就像一個盛裝出場的年豬一樣,就差脖子上再綁一個大紅綢緞花了。
春花娘摸著身上衣服的料子說道:“你侄子還帶了什麽好東西給你?”
沈秋華癟癟嘴巴,雖然心裏不悅,語氣還是歡快的說道:“還帶了牛肉給我當家的下酒。”
“牛肉可是好東西啊,殺頭牛可都要上報官府批準的,和大蟲肉一樣的精貴呢,多少年了,我可都沒有嚐過牛肉了,記得那次吃還是春花她爹還在的時候呢。”春花娘吧唧著嘴巴,兩眼放光的說道。
“這樣吧,春花娘晚上領著春花去我家吃,今兒我侄子來,我打算把那隻剛打鳴的公雞給殺了燉菜呢。”沈秋華說著,心裏卻在滴血啊,賠上牛肉不說,還有那隻小公雞啊。
“那會不會不好意思啊?”春花娘忸怩的說著。
“怎麽會呢,都是一家人,我們不說兩家話,我這就回去忙乎了,一會到飯點了,記得領春花妹子過來。”沈秋華走到門口後,狠狠的淬了一口:“如果不是為了我沈家的香火,哎呀呀,我的牛肉啊,我的小公雞啊、我一品坊的衣服啊。”
不過一想到晚上的飯局,沈秋華還是哼著小曲回自己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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