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木酥酥和東子奶奶都上了牛車，李心這才走到那女子麵前，拍拍自己的胸口道：“很多人他們守在南下國邊界，他們甚至都看不到明的太陽，他們拚死拚活為的是什麽啊？”李心著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褲腳上的河泥道“難道是為了讓你們吃飽了撐著尋死覓活的？”
地上的婦女也站了起來道“你有親人在邊界？”
李心點點頭，隨即指指河裏道“你也知道下去就必死無疑，你為什麽沒有猶豫，其實人都一死，就問值與不值。”
“如果你有心事，不想給別人聽，就讓他爛在心裏，生活照樣繼續，如果你想找個讓人，我可以聽上一聽。”李心著，緩緩的落座在那婦女跌坐的石頭上。
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好像多年的閨蜜一樣。
那女的咬咬牙道：“我本來嫁於前麵的村子一戶張姓人家，相公原也是本分的農民，日子雖然過的不富裕，但也夫唱婦隨。”
“去年我相公染上了賭博，家裏能賣的能當的，如蝗蟲過境，日子過的慘不忍睹，前些他賭輸了，居然在夜裏偷偷放人進來。”那婦女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心轉過臉看著眼前這個婦女，隻能重重的歎息了，賭博從來都是十賭九輸、妻離子散的，但是那些不學無術想一夜暴富的人卻如同飛蛾撲火一樣。
“早上起來，他還不停的用掃把、木棍打好，我不守婦道，讓他頭頂上綠油油的一片，今更是變本加厲讓我去做典妻，我氣不過才有剛才的一幕。”
“離開他，另謀生路，大地大總有你的容身之處。”李心著隨手折了石頭邊幾片苦衣菜。
放在嘴裏咬著，苦苦的，如同眼前這個女饒生活。
“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我離開他該怎麽辦啊？”那婦女徘惶的著，眼神裏都是空洞。
李心把手裏的苦葉草給那女子，那婦女遲疑了一會，接了過去，也學李心一樣放在嘴裏咬了起來。
李心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道“很多人自以為情根深種，以為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其實這個世界哪有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無非都是那個人自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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