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凶婆娘出去,田少頃用牙把嘴裏塞的破布頂了出來。
來回張合了幾次嘴,僵硬的嘴唇才緩和一些。
他轉過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肮髒的屋子,不知自個咋會被人捆綁在這裏,又把疑惑迷茫的眼神透過破爛的窗戶,盯向院子裏正晾曬被褥的王氏。
“你個傻子盯著老娘做啥,再看把你眼珠子給剜出來!”被田少頃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王氏隔著窗子又罵開了人。
“傻子?我啥時候變成了傻子?”田少頃想從肮髒的地上站起身子,手腳都被綁的結實,輕微的挪動,後腦就開始劇烈疼痛,腦子裏混亂的像一團麻。
“大傻子,別費力氣,你壓根就跑不掉。”
從外麵進來的王氏,看著田少頃在地上費力的折騰,嘴角撇著,“你妹妹掙了好多銀子,咋也不舍得花銀子給你醫治瘋傻的病症,可見親妹妹也是靠不住的。”
“我妹妹卿兒,她在哪?”
“你是誰?這又是哪裏?”
繩子勒的兩個腳腕上都是斑斑血跡,殷紅的血刺激了田少頃散亂神經,他驟然想起,宣陵郡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洪水,把藥堂的房屋衝垮,他被壓在房梁下麵,娘的身影眨眼不見,剜心的痛苦纏上心頭。
田少頃把頭在地上磕碰,嘴裏嗚咽,“娘,兒子對不住你,娘……”
“這個傻子又犯了瘋病……”
當家的和薑貴寶出去給這傻子去找買主,已經走了幾個時辰,見到田少頃發了瘋的在地上碰著腦袋,王氏嚇的渾身直打哆嗦,貴兒又在隔壁屋裏哭鬧,她急忙出了大門去給兒子買餅子。
薑貴兒聽到大門開合的聲音,知道他娘已經出去,悄悄的從板床上下來。
來到田少頃待的屋子,見田少頃的手腳被捆綁。
他偷聽了爹娘的話,知道爹就是把這個大傻子換了銀錢,自個和娘也花不了幾文,他爹賭輸了,更是不把他和娘當人看。
與其在鎮上挨打、挨餓,還不如回家找阿奶呢。
薑貴兒不斷在心裏權衡救人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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