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你所依仗的隻是皇上的愛子之心,哪怕現在你做了太子。可是你身後沒有任何的勢力,那些極為有城府的皇子們,怕是早就開始囤積自己的勢力。”
杜世學放緩臉上的緊張,慢慢的坐了下來。
“你最大的對手便是大皇子,他的身後承胤王就是一頭隨時伺機而動的猛虎。這次皇上沒有經過任何朝堂商議,直接一紙聖旨賜了太子之位。大皇子恐怕.....”
本來劍張跋扈的兩個人,突然畫風不變密談起朝堂隻風雲之變。
他的已有所致,黎元折當然聽的明白。放在圈椅上的手,輕輕的有節奏的點擊著。
臉上早就換下了玩世不恭的懶散模樣,此時他冷峻酷烈,眼神極為陰沉。
“先生有何高見?”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高談闊論,因為他知道杜世學的才學絕不是坐在翰林院士之位數十年的那麽迂腐。
杜世學對黎元折這份心思剔透的算計,還算滿意。但是想要得到顏顏,就算是有聖旨都不行。
得找點事情給這小子。
“能與西南軍抗衡的隻有邊北軍!”
他淡淡的突出一句話,看著黎元折長鬢英眉微微簇起。
“先生說的是姬良辰?”
杜世學微微一笑,抬首捋著修整的胡須,沒有吱聲。
“邊北軍是皇家軍,所有的軍權都在父皇的手中。父皇雖嘴上說放權給我,可是我來淮南,他並沒有阻止。可見,權利握在手心才最安心。”
他絲毫不在乎在不算熟悉的人麵前,譏諷黎淵。
“皇上也隻四十有餘,正是權利野心最重的時候,他怎麽可能退居後宮,讓您執政!”
杜世學對於黎淵,也隻剩下了稀薄的那點君臣禮節。
黎元折當然明白,當年川穹的一席話,奠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許他對母親的情,確實是真的,但是這都不足以支撐他對自己的喜愛。
“帝王之心,不允許任何的裂縫。姬家的事情,在他的心裏留下了痕跡,姬良辰這些年就算是忠心為君,也會在皇上那裏有了間隙。”
“先生說的,小子都懂,但是想要插手軍中,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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