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縣大營的議事廳內,沈丁一言不發,把手中軍報“啪”一下扔到一眾將士腳下,空氣瞬間凝固。
他麵色鐵青,質問道:“派出去多少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你們誰能告訴本將,到底是怎麽回事?”
麵前眾人無一人敢搭話,廳內連呼吸聲都時隱時現,掉地上一根針都能震人耳膜。
“我營探子被殺一事,是有方正源大人負責督辦,想必他應該最清楚!”
沉寂許久,眾將末尾生得細眉小眼的廉暢,兀自開口。
他本是方正源手下一名校尉,祖上是開國功勳,大盛朝的勳貴一族,簪纓世家。隻不過廉暢父親是侍妾所生,他們這一脈在家族中毫無地位。
廉暢不甘如他父親般委屈求全,希望自己可以有出人頭地之時。廉暢心中清楚,出仕為官輪不到他,唯有征戰沙場才能讓自己建功立業。
廉暢自幼熟讀兵書,與人模擬對戰,總是得勝一方。他本躊躇滿誌,要在範縣大營中建立一番功勳。
可廉暢在方正源手下並不得重用,提出的戰術戰法多被否決,並說他是紙上談兵。
鬱鬱不得誌的廉暢,亦如受委屈的小媳婦屢屢找人訴苦,竟還真有人為他牽線搭橋轉投沈丁摩下。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賣弄兵法,倒也得了沈丁賞識。
廉暢從此自鳴得意,幫沈丁日常打壓方正源,成了他樂此不疲的事情。
方正源眼皮都懶得對廉暢抬一下,微微躬身雙手抱拳,“末將懷疑是有人假扮翰躂人,截殺我方軍探!”
他此話一出,廳中一片嘩然。
“屬下記得,方大人此前親口說是翰躂人所為啊?”廉暢嗤笑一聲,冷言道。
方正源正欲解釋,卻被沈丁大手一揮攔下,他不耐煩道:“不管被誰所殺,如今翰躂人已近在咫尺,我方連他們人數幾何都不清楚,這仗要如何打?”
“將軍,軍探屢屢被殺,我方營中必然出了奸細。”方正源眉間擰成川字,正色道:“我明敵暗,我方不宜主動出擊!”
“對!”
“確實如此!”
“······”
廉暢對眾將附和方正源十分不屑,他冷笑道:“方大人,是要坐以待斃,等著翰躂人來血洗我軍嗎?”
“末將的意思是······”
“你先等一下!”
沈丁對方正源即將要說置若罔聞,他對廉暢一抬手,道:“你接著說,我軍要如何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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