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覺得，日後我們當怎麽做？”君若楠歎氣道。
單蘭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當然不能示弱！那商女出身低賤，又怎配與咱們一同伺候王爺？她又不是太後賜婚，王爺不過是一時稀奇，等厭煩了，咱們再收拾她！”
***
“四夫人，這邊請！”
出了三門廳，孫嬤嬤引著周千尋與綠弗，穿過旁邊的耳門，沿著多彩的鵝暖石林蔭道，一路向庭院深處走去。
孫嬤嬤走在前，聽到身後不時傳來嬉笑聲，她回頭望去，見周千尋與綠弗許是被府中景色吸引，左顧右盼，指指點點，有有笑。
她頓住腳步，秀眉微凝，“四夫人！”
“啊，孫嬤嬤您怎麽突然停了？”周千尋隻顧與綠弗笑，等她轉神發現孫嬤嬤停下時，差點撞進她懷裏。
孫嬤嬤麵色肅然，語氣中帶著些不悅，“四夫人，女子行走應行不回頭，笑不露齒。安安閑閑地走，不許偷左右亂搖，亦不許回頭亂看！”
“啊······我······”被人突然揪出錯處，周千尋有些無措，靈巧地舌頭也打了結。
孫嬤嬤烏定定的盯著她，又道：“除了走路姿態，口頭稱呼也需講究。服侍王爺時應自稱‘妾身’，與其她要以姐妹相稱，而在下人麵前應稱‘本夫人’！夫人入了王府，就要將市井街頭的那套抹去。不然哪日，隨在王爺身邊時，露出不雅，豈不是讓王爺麵上無光？”
周千尋：“······”
她微怔在原地，之前聽綠弗豫王府規矩多，可沒想到連走路、稱呼都這般講究。也怪自己掉以輕心，隻顧著與綠弗笑，竟忘了前麵還走著位教導嬤嬤。
“孫嬤嬤的是，尋兒······本夫人記下了！”周千尋垂頭耷腦道。
孫嬤嬤對於她的認錯態度很滿意，但態度歸態度，能不能牢牢記下，下回不再犯又是另一回事。若想讓犯錯之人，不再重蹈覆轍，隻有令她印象深刻。
“聽四夫饒父親是位秀才，從就教導家中女兒段文習字。《女誡》、《女訓》、《女論語》與《女範捷錄》，四夫人最愛讀那一本？”孫嬤嬤道。
孫嬤嬤所的四本書，被奉為女四書，皆是大盛官宦權貴家女子必讀的書籍，要求女子三從四德，順從、知禮。周家女兒啟蒙後，周昭明都會要求她們閱讀，周千秀就能將四本書中內容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周千尋擰眉苦思許久，亦不知是前身不善於背誦，還是因為這具身體的主人現在是自己，她竟然一點記不起書中任何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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