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弗心存疑惑,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卻也一時不出什麽,也隻好作罷。
“走,去安華街!”
周千尋與綠弗前腳離了豫王府,後腳就有人跑到蘭苑,向單蘭旖匯報。
這幾日化雪,雖有驕陽當空,院中依然寒地凍,人在外麵站一會就凍得直打哆嗦。
燕回縮手縮腳聽完來人回話,傲慢地從腰間取出一粒碎銀,看都不看那人千恩萬謝,便迫不及待鑽進暖閣鄭
“夫人,四夫人帶著綠弗又出門了!”
暖閣中,銀絲碳燒得正旺,溫暖如春。
單蘭旖與君若楠正坐在軟榻上,剝著剛剛出鍋的糖炒栗子,聽到燕回的話,手上動作皆是一頓。
“今兒可不是逢五,她怎麽能出府?”君若楠將剝了一半的栗子扔到矮桌上,語氣神情都是不滿。
單蘭旖似是見怪不怪,將自己剝好的栗子塞到君若楠手中,“姐姐,莫要生氣。人家可是寵妾,在王爺麵前撒個嬌,不就什麽都答應了?”
“真是個狐媚子!”君若楠憤憤道,對周千尋的成見又多了幾分。
君若楠的母親是將門之後,比她父親的門第高上不少。隻因生的人高馬大,脾氣暴躁,才會下嫁。外公本以為將女兒嫁到低門戶的人家,夫婿就會善待自己女兒。
哪知君若楠的父親偏偏就喜歡嬌玲瓏的女子,娶她母親也是被逼無奈。婚後不足一年,就陸陸續續抬了好幾房妾入門,完全不把正妻放在眼裏。
妾們出身商女、農女,甚至於青樓,同樣的特征就是嫵媚動人。父親被妾們魅惑,縱容她們欺辱君若楠母女,根本不顧母女倆的死活。
有如此經曆,君若楠即便也做了他人妾室,卻從骨子裏看不起出身商戶的周千尋。
“這麽多年來,咱們三個向來遵守王府規矩。憑什麽她一來就能不受限製?”君若楠一生氣,將手中栗子捏的粉碎,“實在太不公平,咱們應該找孫嬤嬤主持公道!”
單蘭旖看在眼中,暗暗冷笑,“姐姐,你去鬧了又有何用?規矩不都是王爺定的,他都應允了,孫嬤嬤又能怎樣?”
“那咱們就幹看著?”君若楠不忿道。
單蘭旖垂下眼簾,歎氣道:“咱們都是命苦的人,又不會市井那些不正經的彎彎繞繞,可不就隻能看著!”
“你能忍下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君若楠一手握拳,狠錘了下矮桌。
砰的一聲,桌麵毛栗子到處亂滾,驚得單蘭旖順著自己胸脯驚呼,“姐姐,你嚇妹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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