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微微頷首，“人本還尋得一鈞瓷花瓶，也是一等一的好物！誰曾想，昨夜下人府中糟了賊人，將那花瓶摔得粉碎。”
“哦？”王錦晨挑了眉，笑道：“那幾個賊不是已進了牢房？你還有何不滿？”
趙謙頓了頓，道：“人怎敢不滿？隻是總鋪頭邢望春大人，對那幾個毛賊百般維護。人怕······”他暗暗瞧著王錦晨臉色。
隻見他抿嘴一笑，“邢大人是鄭縣人士，在城中人生地不熟，又能包庇何人？”
“那幾個毛賊都是十歲左右的孩童，一看便不是城中人。”趙謙想起那幾個混蛋，肺都要氣炸，“衣衫襤褸，肯定是流竄到城中的流民，保不準就是從鄭縣來的！”
“胡！”文質彬彬的王錦晨瞬間震怒，俊秀的五官扭曲變形，“城中流民都已被招安，在流民營統一管理，怎會到你府中偷竊？”
趙謙不知他為何發怒，嚇得汗流浹背，腿一軟跪倒在地，“大人，人無知，信口胡的！”
驚覺自己失態，王錦晨立刻斂去怒火，臉上又恢複笑顏，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一彎腰扶起趙謙。
“趙老板，不知者無罪！你放心，府上的案子本官會親自督辦。一定給你一個公道！”
趙謙誠惶誠恐，也不敢再多什麽，拱了拱手，道：“這個青花瓷瓶就當人謝禮，請您笑納！”
“這怎麽好意思？”王錦晨推脫。
“請收下，人告退！”
趙謙不敢多待，行了禮就慌忙退下。
見他身影消失在中門，王錦晨麵色幽然，沉默片刻，對侍衛道：“咱們去牢房走一趟！”
***
邢望春一路狂奔到了豫王府，氣都不敢喘一下，報上大名請門口侍衛通傳。
不消一會功夫，林貴則走出來。
“邢大人，什麽事這般著急？”他望望，剛蒙蒙亮。
邢望春湊到林貴則耳畔，低語幾句，他麵色微變。
“快請隨老夫入府！”
林貴則揮袖作出“請”的手勢，兩人神情凝重的走進王府。
邢望春與林貴則一路疾走如風，從王府中門進入內院，行色匆匆。路遇侍女嬤嬤，見林貴則帶一官府捕頭打扮的外男入內院，紛紛頷首避讓。
“林管家怎麽能讓外男入內院？”準備去廚房為單蘭旖拿早飯的燕回滿臉狐疑，“看樣子是往妙苑去的。”
身旁一位負責庭院打掃的侍女接話道：“王爺不是在妙苑嗎？”
“王爺在妙苑？”燕回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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