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刺穿皮肉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王安抬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凶手竟然是他。
“為—什—麽—是—你…”他的身體微微抽搐著,吐字艱難
。
縱然如此,他還是極不甘心的問了出來。
“因為本主就是‘梅公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王安頓悟。
梅蘭竹菊四公子,“老鬼”手下的四大護法,身手詭異,心狠手辣。
除了主人,無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甚至是樣貌,性別都是組織的最高機密。
他們是組織內部的精英,與主子單線聯係,可謂神出鬼沒。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梅公子”。
猛地收手,長劍拔出,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灑落在窗戶上。
猶如開的正盛的紅梅,絢麗奪目。
“為…為…”
王安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一雙狐狸眼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那人,眼神越來越渙散無神。
他已經無力出一句完整的話,頭顱一歪,全身立時失去力氣的垂了下去…
“嗬!想知道為什麽殺你?去閻王殿問吧…”
話落,抽出腰間的火折子,輕輕一吹,明豔的火光頓起。
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後,落在了書架上。
狂風呼嘯,像是一個推波助瀾的凶手。火勢瞬間蔓延開來。
偌大的王家,盡數被大火湮沒…
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回看曆史,奸佞人之死,大多數都是死於自己人之手。
前車之鑒,比比皆是。然而利之使然,爾爾迷茫皆有之…
——我是塵塵分割線——
“東西,東西?”
氣勢磅礴的盤龍殿內,帝弑麵色凝重的坐在龍榻之上,輕聲的呼喚著。
從他醒來之後,這東西就一直昏迷著。
禦醫看過了,是沒有大礙,很快會醒。
可是,都昏迷這麽久了,他如何能不擔心呢。
略帶薄繭的大手,極其輕柔的撫摸著榻上那一團雪白。
“東西?”
帝弑眉心揪緊,滿目痛惜的看著雙眸緊閉,躺在榻上的東西,像是有一把鐵刷子刷著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昨日之事,依舊曆曆在目。
那個該死的女人,差點兒就害死了它。
不過,好在,它沒有死
。
感受著它淡淡的體溫,鳳眸染上了些許暖意。
他第一次感覺到,能活著真好。
唔~
頭好痛。
某獸的身子微微蠕動了幾下,然後晃悠悠的轉醒。
入眼,是金色的床帳。
伸爪,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下一麵,記憶回籠。
昨日它貪嘴,吃了被下藥的雞湯,然後…然後把那啥了
後來——
“因為孤愛你!你要對孤負責!”
兩句威武霸氣的話語猛地在腦子裏炸開,某獸下意識的一滾,差點沒掉下去摔死。
“東西,何時才能改改你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聲線,綿綿動聽的話音。內斂之中,又透著幾分專屬於他的霸氣。
這人不是帝弑還能是誰!
我擦,它還沒有來得及跑路,怎麽就被發現了。
而且,誰他媽的能來告訴它,為毛它又變成毛球了。
某獸仰長嘯:上帝啊,你特麽的閑的無聊就去鬥地主,別涮偶玩行嗎!
“東西,怎麽了?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
見它表情一臉的糾結,帝弑心下躍出了幾抹擔憂。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麽後遺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額頭,卻被某獸下意識的躲開了。
我去,你想幹嘛?
某獸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對帝弑的感覺就變了。
總感覺,很別扭!
畢竟他們那啥那啥了,它作為一隻有節操的獸獸,矮油,很羞澀啦。
……。(有節操的獸?表示無法直視中)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可是它還記得。
某獸無意識的疏離,讓帝弑麵色一凝。
不知道它這是怎麽了…
怪他沒有保護好它嗎?
帝弑此刻,隻能想到這麽一個理由。
“對不起…”
帝弑的俊臉瞬間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現出一抹悔痛與愧疚,看著那疏離的東西,心疼得快死掉,嗓音沙啞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痛楚
。
“是孤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往日的霸道,也沒有張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氣,而是受贍,無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聲的著。
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等待著大饒責罵。後悔的同時,又害怕要麵對的那個結果。
這個樣子的帝弑,是它所沒有見過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不自覺的泛著酸楚。
好像在訴著什麽,隻是它卻不懂。亦或是,它不願意去懂。
身子一滾,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鱗弑身旁。
順著繡著龍爪的衣袖,爬到鱗弑的肩膀上。
用腦袋,一下一下的蹭著他的側臉。
,這不怪你,那隻是意外而已,你不要這樣難過。
某獸的方法很是奏效,感覺著側臉溫熱的觸感,一向冰冷的嘴角蕩開了一抹笑意。
果然,這東西就是牽動他情緒的源泉。
不過,他貌似很樂意,一直讓他牽動著。
隻要,它不要離開他…
正在這時,白神色焦急的走了進來。
一見王上正在陪著王後,立刻安靜的站在殿外,等候指示。
帝弑自然察覺到了,轉身的瞬間,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見。
寡薄的唇瓣掀動,“白,何事?”
白名義上是大內太監總管,實際上,也是帝弑最為信任的近臣之一。
白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獨孤影城,是帝弑的左膀右臂。
“啟稟王上,王安死了。”
“嗯,意料之鄭就算孤不殺他,他還是會死的,這就是他的命。”伸手,將肩膀上的東西拖下來,放到了懷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