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入宮之後,短短七載便坐上六宮之主的位置,就足以使眾新宮人們不得不驚服,更何況彼時她隻是教坊司一名卑賤的舞姬。
有些說話沒有遮攔的宮婢直接言道:“那未央宮的娘娘許是頗有些手段,要不然怎能在陳王宮裏,博得君王如此寵愛。”
可是又聽聞,她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乃朝堂不容的禍水。
眼下昔日的風光均落寞了,那棲鸞殿也成為了荒涼的冷宮……
……
薑貝錦在外頭受了涼風,便移步屋內,此時端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隻是覺得好笑,曾經的這時,許是有閑碎的宮人會在她耳邊道上兩句,“有皇後娘娘在,六宮粉黛何嚐有色。”
可是眼下這殿內,已然再無任何多嘴的婢子了……
從前尤為討厭喧鬧,眼下這般冷清竟有些讓人不習慣了。
但是她也知曉,此時的自己確實讓人避之不及,那些宮人也是自己一並遣散的,若讓他們跟著自己吃苦,不如早些讓他們尋好新主子倒為好。
薑貝錦想著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此時又是一抹涼意的寒笑。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和本宮身上不相連的誹謗?甚是可笑。”
這宮裏的人,有諸多容不下她的人,許是嫉妒?或是無聊。反正有些人就喜歡踩著別人求生道,薑貝錦想著自己的名字,便又是一抹苦笑勾上唇角,“許是一開始就錯了……”
萋兮斐兮,成是貝錦。
族中的人取了其“貝錦”美好之意,卻不知其還用於形容羅織成罪的讒言。
這宮裏的娘娘和外頭的朝臣,當真是像極了茶館裏的說客,莫須有的罪名,脫口而出的“妖妃媚主”,他們都言她歹毒,言她溫柔禍水。
三分真,七分假,編造的故事簡直比市井裏的閑文都要生趣。
往日的妄議她都忍了,可是此時她竟被自己的心腹出賣,言她是鄭國的細作,與鄭國二皇子有珠胎暗結的苟且,言她是出賣軍情的禍首,還曾毒殺了宮妃的子嗣,逼死了先皇後,
這些罪名羅列,贅述呈書,當真是逐條讓人斃命。
那人在蘇玦麵前三分生苦,七分悲情,言她本不應出賣主子,但是誠然不想主子再錯下去,薑貝錦想著倒是好笑,“原來昔日自己養的崽子,竟是最後毒殺自己的人。”
那些招數都是她在身邊仿著自己有模有樣的學著。
薑貝錦隻歎自己成為了六宮之主後,竟忘記了往日自己的性子,她從前哪裏是這般溫柔的人,昔日的她可是從來都是容不下沙子,隻是這後宮諸事煩擾,讓人太過於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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