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能做什麽?自當是餓了,你莫不是覺得本宮要尋死?本宮不是那麽蠢笨之人。”
舒沁雅被薑貝錦推著,便隻能不得不依薑貝錦,緩緩的背過身去離開了棲鸞殿。
此時未央宮外一旨詔書而來,那來人念道,“皇後薑氏,穢亂宮闈,廝會外男,出賣朝堂,毒害宮妃……”
那詔書上寫了許多,罪名羅列,贅述呈書,當真是逐條都能讓人斃命。
薑貝錦笑著,緩緩開口,“罪妃薑氏,接旨。”
那日宣旨公公都歎服於薑貝錦的一臉端莊,當真是有儀態,可是將死之人,有何畏懼?莫不是要她跪著求饒不成,那男人連麵都不出現,她想溫柔開口,軟弱言辭,都沒有機會。
此時耳邊似有笙歌而起,薑貝錦嘴角淺笑,然後邁著輕盈的步子往於棲鸞殿中,將頭側傾軟在肩上,便是將拿纖纖玉手舒展開來,笑顏上了眉梢,勾著的都是往日不曾有過的輕鬆與愜意。
她將鳳冠取下,隨意丟在地上,此時殿中擊起了叮當聲響。
薑貝錦繼而又抬手緩緩解下發簪,此時那綰著的青絲驟然垂下,落在了她的及腰之處,她如同那日一般縱情歌舞,耳邊似有那日的琴音,有人正在為她撫琴弄曲。
……
蘇玦坐在蘭台之上已是足足三日,宮中朝臣皆言蘇玦荒唐,怎能不理朝事?
這在史載之上,當真是首次聽聞。
可是那些人怎能知曉,他是有多般的不舍,那是他心尖坎上的女子,是他此生的摯愛,他唯有去避開這朝政的紛擾,避開那些大臣的言語,方是對她最後的深愛。
這宮中的大臣代他擬了詔書,居然還膽敢讓他蓋了璽印,他隻是笑,但是誠然做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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