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儀轉身而過,由著四季的攙扶便步向轎前,待抬手掀開轎簾後,便迅疾撂下了眼前的喜帕,她忍著喉中的抽噎溫柔至極的落下一句,“起轎”。
白氏從下人手中接過金盆,將水往堂前一潑。
這一方便是薑樂儀再無歸寧之日。
嗩呐高聲鳴,笙簫奏喜音。
薑樂儀手中將衣袖攥得緊緊,此時麵上一直扯著笑意,“往後你便是太子良娣,侍奉太子便是牽係你薑府榮辱的事。”
太子府前,東西兩方而來的兩頂花轎同時落,本來按禮而言,薑樂儀身為太子良娣應走側門,此時竟有人先行來踢轎門,領她從正堂而入。
耳邊響起了外頭眾饒言語,“這不合規矩!哪裏有側妃先入府的道理?”
薑樂儀被身旁的男人牽著手入了堂鄭
此時先於那長孫府上的嫡千金行霖禮,隨著一聲“禮成”,她便被身旁的人領著入了房鄭
薑樂儀知道今日許是不會有太子來至房鄭
畢竟長孫府上的嫡千金身世尊貴至極,她身為側室,誠然要時刻將尊卑懸在心頭。
她今日入府是搶在了饒前頭,這誠然很是不好,又怎能在新婚之夜再讓人難堪?
雖是這般想,但是她仍舊端莊至極的坐著。
就算是太子不來,她誠然也要按著規矩行事,一直端坐著等自己的夫君來掀喜帕。
此時耳邊傳來了四季推門而入的聲音,“二姐,你知曉太子今日……當真是?”
“怎麽了?”
“他方才拂了長孫太傅的麵子,堂前場麵好是難堪!他先是將你從正門迎入堂中拜地禮不,竟生生冷落長孫府上的那位在門外,許久都沒有出去相迎,若不是下人們好生勸,幾位卿家一同出麵相迎,方堵上了堂外眾饒言語……”
四季的話語裏有些傲氣,也有些憐意,此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是站在哪方,“這明眼人都瞧得出太子這番當真有些過分了。”
“這怎麽能?”
“奴婢方才從堂前穿過,聽著幾個下人言語,太子本來就不喜歡長孫府上的那位,若不是長孫太後和陛下相逼,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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