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纖細瑩白，如玉一般，輕輕巧巧點著一個地方時，指甲蓋因用力，微微泛了一點淺紅，像開著一朵小小的花。
東方曦看的有些呆了。
楊渙等了一會兒，見他隻盯著那個名字發愣，一語不發，便又問：“可是這人有什麽問題？”
“沒有，他沒問題。”東方曦突然回神，斂了心緒，“三小姐的精力不用放在他身上，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不如再等等後麵的人。”
“後麵的人……”
楊渙慢慢撚著這幾個字，很有點意味深長。
害她的人藏的還真夠深，是早就知道會有人去查她的死因嗎？
所以他們提前做網，故布疑陣，把對方目光先吸引過去。
不過此間事如此複雜，又都是發生在邊疆軍營裏，神棍一直住在深宮之中，又是怎麽知道的？
“國師，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通神嗎？”楊渙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兩隻眼睛從下往上，萌萌盯著東方曦的臉看。
語氣像一個無知的小女孩兒，請教比自己年齡大，又很崇拜的哥哥。
東方曦本就無法拒絕她，見此情景更是心中一軟，聲音都低了幾分：“不能。”
“啊？不能呀？那你平時是真的在裝神弄鬼了？”
“……在下擅推演，占卜……”
“那關於這個人，你是推演出來的，還是占卜出來的？”
東方曦：“……”
默了一會兒，才淡然開口：“對於他，不用這些，在下識得。”
楊渙長長“哦”了一聲：“國師認識的人還真多，連軍中一個名不經傳的人都識得。”
隔著新起的茶霧，東方曦又悄悄看她一眼。
有關她的，無論大小，無論何人，他都會盡力去關注的。
楊渙放了茶盞，再次開口：“國師既知我過去，那能否幫我占卜一下，看看是誰，把我弄成今日之模樣？又是誰把昨日的我弄死的？”
東方曦的喉結不自在地滾了一下。
他也端起茶盞，掩住尷尬，過了許久才道：“不知。”
“你這還是裝神弄鬼嘛，一問到正經事就不知，那你知道什麽，不如一次都說給我，也省得我每次都費盡心思的逗你說話。”楊渙的粗條大腦上來，說話聲音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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