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渙的手立馬就鬆開了。
很自然地幫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國師，拜托你了，我在這兒等你們。”
東方曦怔了片刻，隨即把她的頭扳過來，仔細分開頭發，看上麵的傷勢。
明知她沒事的，不然也不會有精力威脅自己，可還是不放心。
倒是楊渙莫名其妙：“國師，你在我頭找虱子嗎，能不能把綠珠帶回來再找，這頭我給你留著。”
她推他一把，將他往門口推去。
出了院子，東方曦默默回頭看一眼，才再次進入雨霧。
楊渙在空宅裏等了一個時辰之久，才看到東方曦從外麵回來，身後竟然沒跟綠珠。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
心中頓時一空，像是誰在那兒掏走了什麽東西，讓她又痛又冷，牙齒咬出聲音：“人呢？”
東方曦看她一眼，語調平靜：“回相府了。”
楊渙二話，起身就往門外走，胳膊卻被人一把拉住。
她回頭，看著東方曦問：“神棍你要幹什麽，趁火打劫嗎？”
東方曦：“……你有什麽好劫的？”
“既然沒什麽好劫，拽住我做什麽？放開，我要回去看看綠珠。”
“她沒事。”
“有事沒事，不是你說了算，那是我的人。”
東方曦覺得自己隻要跟她一說話，就會控製不住火：“是我救的。”
楊渙把身子轉了回來，氣焰也收了一些：“我承你的情，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多解釋她也不會聽，東方曦幹脆直言：“跟我走。”
“不可能，我要先回去確認綠珠沒事？”
她的眼神執拗而狂烈，好像一座刀山放在她麵前，也擋不住她回去看那丫頭一樣，這讓東方曦極不舒服。
可最後還是說：“我陪你。”
這回她倒是乖順，隨著他一起出門。
兩人回到相府時，已經是四更天，傅柏遊的院子裏都已經亮了燈。
要起床上早朝了。
聽說東方曦和傅清歌一起進了相府，他忙著扣了衣衫，出來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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