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的壽晨是八月初九。
花樓在八月初五這日午時,給楊渙送來消息,木宗光入夜會去找花如煙。
楊渙的眼裏立時就顯出了殺意。
東方曦怕她因驍騎軍之事,恨意難控,出了亂子,勸道:“他會死,但不是現在,他是木王府的引子,得留在那一天點燃。”
楊渙看他,眼裏沒有一絲千金小姐的柔弱,全是果斷與堅硬:“我知,國師大人不用提醒。”
東方曦:“……晚間我陪你去。”
楊渙已經收回的目光,再度轉到他身上。
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語調秒變浮誇:“算了吧國師,你這個樣子在建安城的街上一出現,就會引起百姓們注意。
要是去了花樓,那兒的姑娘們還招呼什麽客,都來看你了。
哦,我忘了,您對那裏比我熟,應該也有熟悉的姑娘吧?
所以……,國師這是要趁機去會會她?”
東方曦微閉了一下眼,將這種話自動忽略,隻道:“木宗光很小心,尤其是這個時候,一旦讓他發現你,我們的計劃很可能會暴露。”
楊渙搖頭,腳已經往外麵走,聲音留在身後。
“國師別忘了,這件事你得聽我指揮,管好你的事,別插手我的事,現在出發吧。”
夜色降臨前,楊渙已經扮成了花樓裏的樓倌。
她不拘謹,扮什麽像什麽,也做的頭頭是道。
三樓花如煙的房裏,花娘站在屋中,麵對著裏麵正在梳妝的女子,猶豫半晌,還是問:“姑娘,她……能行嗎?”
銅鏡前的女子沒有馬上回答,隻是慢條斯理地將桃木梳,一下下從柔順的發間刷過。
她麵容姣好,五官絕美,肌膚吹彈可破,幾乎看不出年齡。
說她是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兒,她便真帶著幾分天真與純淨。
說她是三十四十歲,她也有這個年齡的風韻與成熟。
舉手投足間,皆是萬種風情。
隻是此時,她映在鏡中的眼睛裏,冷如冰霜,森森鋒芒把室內的溫度都降至冰點,與她手中溫柔梳妝的動作,形成極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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