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去了幽香閣。
木挽香的傷,比綠珠重,被李賓包紮過後,便歪在榻上休息。
她的頭一直看著自己的床鋪,上麵坐著她的女兒——傅雪歌。
她已經醒了,但受驚嚇過度,人似乎還停留在某個時段的驚懼中,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縮在床角處。
隻要有人在屋內發出一點動靜,她便如臨大敵,“吱哇”怪叫,且揮舞手臂亂抓亂撓。
木挽香一句話也不說,看她看的眼圈發紅,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楊渙也沒說話,隔珠簾看了一陣子傅雪歌,在木挽香看見她後,轉身去了正堂屋。
不多時,木挽香由李媽媽扶著也來了。
她唇邊有血跡,眼神空洞,側身坐在椅子上後,沒有說話,也沒抬頭看楊渙。
既是落迫如斯,已然窮圖末路,她仍然不肯向楊渙低頭,這倒讓人起了幾分敬意。
也或者她隻是不屑於傅清歌而已。
不過這些楊渙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說法,對她一向沒什麽影響。
她要的一直都是,強者和最後的結果。
李媽媽倒是一個圓滑的人,如今看自家夫人失勢,對三小姐就格外恭敬。
把木挽香扶出來後,忙著沏茶,又上前說話:“三小姐,您看這茶還合味口嗎?”
楊渙沒答,反而問她:“我父親可來過?”
李媽媽的臉灰了一下:“相爺許是忙著前麵的事,還沒顧過來吧。”
傅柏遊忙不忙,有沒有來幽香閣,楊渙一清二楚。
她隻所以這麽問,當然是問給木挽香聽的。
不出所料,本來呆滯發愣的她,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心髒,身子往後仰了一下。
如果不是椅背,她可能要直接翻到地上去。
楊渙瞟了一眼門口,李媽媽自動閉嘴,退了出去。
她開口:“夫人,算計別人是耗心耗力的一件事,你現在還有這個心力嗎?”
木挽香往她這邊看過來。
紅的眼眶,殘白的臉,無不說明她現在是一個很慘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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