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遊去了一趟幽香閣,把自己氣到幾近昏厥,卻一點問題也沒有解決。
李賓又是紮針,又是推拿,好不容易把氣給他順過來,作為醫者,不免提醒一句:“相爺,氣不可常生,損身。”
傅柏遊一提氣,又差點背過去。
好半天,才緩過來,卻再也不敢惱了,隻是無限憂傷地說:“都道相府如今好了,咋我看著……”
沒說下去,他自己也不想說慘的。
牛管家畢竟跟了他幾十年,這會兒反而上前安慰:“相爺,要奴才說,就是您太多心了,如今咱府上挺好的。”
傅柏遊瞪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你懂個屁。”
牛管家裝憨一笑:“相爺,您別怪奴才多嘴,雖然夫人不太理事,可三小姐長大了呀,如今又有國師幫扶,她要是出來掌家,也不會比夫人差多少吧?”
“她一個女兒家,還未出閣,掌什麽家?”
牛管家傻傻一笑:“要是出了閣,就是幫別人掌家了,也不掌咱們相府呀!”
真理!
連傅柏遊都不得不往他的話上考慮。
李賓隻是大夫,一向不摻於這些事,這會兒工夫已經把自己的醫藥工具收拾好。
他朝前一鞠躬:“相爺,小的先退下了。”
傅柏遊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接著跟牛管家說話。
待李賓出了蘭台院,才看到楊渙站在院子的一側,正在等著他。
他忙著整理一下衣擺,往她那邊走去。
“聽說病了,怎樣?”楊渙開口問。
李賓如實答:“氣血攻心,一時倒也沒什麽大礙,疏通過就好了。”
楊渙點頭。
又接著問他:“四小姐那兒怎樣?你如今還在給她用藥嗎?”
“嗯,已經把國師給的藥摻了進去,比之前要好一些。隻是這病急不得,還需慢慢來。”
“好,辛苦你了。”楊渙說完,沒打算再聊,轉身欲走。
李賓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叫住她:“三小姐留步?”
楊渙轉身,眼神清明,大大的杏眼,靈動又純淨,是一個孩子的眼神。
“李大夫,可是還有事?”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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