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先開口:“又為你哥哥求情來了?”
莊妃自覺委屈:“我哥哥自幼為皇上伴讀,什麽秉性人品,皇上最是清楚,如今遭奸人所害,入了大獄,還求皇上還他一個公道。”
白晨話裏夾霜:“秉性人品?哼,你跟朕提這個?他是什麽人品?幾十歲的人了,為了爭一個雛、妓,在花樓裏打死人,事後還仗著喝了幾杯黃湯,滿街嚷嚷,他是朕的大舅子,沒人敢拿他怎樣。莊妃,這就是你所說的人品?”
莊妃一口咬死:“定是別人所害,我哥哥斷斷不會這麽說的。”
白晨被她氣笑了:“你倒是對他信任有加,人家把人證物證擺到朕的眼前,你都不相信。
我倒是想問問你,朕與你夫妻十幾年,你可曾這麽信過朕?”
按理說,皇上都先提起感情了,莊妃就坡下驢,抹抹眼淚,說說心裏話,沒準這事還能轉圜。
可前麵別人給她鋪了太多皇上立儲的事,此時此刻,她不但感受不到白晨的深意,反而覺得,他是拿此事將她。
想把她逼退,好順利鏟了莊家,立大皇子為太子。
他們莊家的女人,決不認輸。
於是脖子一梗,再爆驚人之語。
“就算我哥哥真去了那種地方,也不能作為別人陷害他的理由。建安城裏,多少官員公子,夜夜流連花叢,可有人去懲治過他們?”
白晨的嘴角抽了兩下,眼神陰沉地看著殿下跪著的女人。
有一時片刻,他懷疑過去十幾年,自己可能都不認識她。
不然她這麽蠢,為什麽自己都沒發現呢?
他的手指都是抖的,氣已經沒了,轉成無邊的失望。
叫著高公公說:“送她回儀元宮,沒有朕的允許,不準踏出宮門半步。”
莊妃被禁足了。
這個消息,無風自走,越過宮牆,在第一時間傳進有心人的耳朵裏。
楊渙也聽說了,但沒什麽特殊表情。
她半歪在榻上看書。
不認真,許久才翻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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