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傅柏遊頂風冒雪,從宮裏回來了。
進門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去了清芷院。
他滿臉都是笑,看到楊渙時高興的嘴都瓢了:“歌兒,哦哦哦,對了對了,你不喜歡這個名字,清歌,清歌,哈哈哈,我的好女兒哈哈哈……”
原來傅柏遊生氣和高興的時候,會犯同樣的病,真想給他喂一把啞藥。
楊渙沒有半絲他的高興,因為結果是她早已經知道的。
白晨為了平衡朝局,為了止住聖宣王的野心,是不會輕易動傅柏遊的。
隻要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所有事都好商量。
而傅柏遊去的這一趟,正好如了他的願。
不但把自己摘幹淨了,還給大理寺卿秋代宇,扯了一個失職待察的罪名。
這無疑是打了聖宣王一個耳光,給白晨揚了眉吐了氣。
所以白晨狠狠誇了他一頓,臨出宮時還讓高公公送了一程。
傅柏遊是飄回相府的,渾身上下都高興的冒泡,連下的雪都變成了笑臉,滿天空地對他笑。
可惜沒找到一個同樂的人。
楊渙冷冷淡淡,聽他把話說完,連回應都沒,隻問一句:“明日大年夜,父親要去宮裏,我可不可以去國師府?”
傅柏遊滿口答應:“當然可以,你二哥剛好在家,讓他送你過去。”
“不必了,二哥跟二姨娘他們一處,我帶著丫頭們過去,玩一回就回來了。”
“那行,天兒冷,你多穿點,提前跟車夫說,讓他們準備著。”
說完,再無話。
可傅柏遊並未盡興,從清芷院裏出來,信步在院子裏走。
許是習慣,也或者他這個時候,終於還是想起,過去與他同盟快二十年的另一個人。
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幽香閣。
幽香閣很冷清,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清。
從木挽香入住相府至今,多少年了,每一年這裏都是最熱鬧,最喜慶的。
年前半個月,就大紅大紫地裝扮起來,到臨近過年這兩天,更是夜夜府燈長明,把整個院子照的燈光通亮。
可今年,裏麵隻亮了兩盞小燈,在西廂的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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