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冷靜了下來。
聽說那鬼吟詩，確實是古今少有的神醫，如果東方曦真是他徒弟，又盡他得真傳，沒道理說連七星煞血陣的餘咒都看不出來，還要藍老頭提醒。
再者說，自己這不是要還人家人情嘛，總不好太凶。
這麽一想，楊渙便把態度緩和下來，走到他身邊說：“雖說知道你功夫不弱，但整個寶澤城都在別人手裏，你出去時，還是要小心行事。”
突然的溫柔，讓東方曦有些發怔。
半晌才問：“你在擔心我？”
“不然呢，我在跟你說笑話？”楊渙揚起眉毛，剛才一刹的溫柔，因他這句話，一掃而空。
東方曦甚為後悔。
還是往回找補了一下：“無妨的，也就是溜著他們轉一轉，不會硬拚。”
楊渙：“未必就轉的開，這裏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如果真遇到什麽事，跑為上策，以保命要緊。”
“會的，你在藥鋪子裏也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出去。”
提起這個，楊渙不禁問他：“真有人來，前麵的夥計能擋住嗎？”
東方曦回：“能。”
簡單的一個字，卻已經讓楊渙安心：“好，那你們小心。”
她轉回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套衣服。
“還是穿這個更順眼，明天換這套吧。”像是怕被誤會，又澄清一句：“綠珠洗的，折疊好放進去的。”
這是那天東方曦淋濕的衣服，他換下來後，穿了一套此處老百姓的衣服，就出去打聽消息了。
以前在府上，這種事根本無需他去操心，自有人會打理。
所以當時把衣服換下後，就隨手放在一旁，並未太多在意。
如今楊渙把一套幹幹淨淨的衣服送到他麵前，反而讓他愣了一下。
無論是誰洗的，她能認真收起來，都在東方曦的意料之外。
他比誰都清楚楊渙是什麽人，過去與現在，都是別人在照顧她。
她做將軍時，身邊親衛兵無數，這些事從來都不需要操心；做了相府的小姐，雖是受人欺負，可身邊幾個丫頭卻都是得力的，更不會讓她動這種手。
東方曦把衣服拿過去，拖在掌手。
剛才被她拿過的地方，還帶著一點點餘溫，就那麽，柔柔地溫暖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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