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東方曦那邊看了一眼。
兩個把他拖出來的人，一邊一個，手裏各拿一把長刀，刀尖對著東方曦。
楊渙：“好，你問，但你敢傷他，我保證，你一個字也聽不到，既是我死。”
天玄子終於把他臉上的黑布拿掉了，一張臉又瘦又白，像紙畫出來似的。
開口說話時，裏麵露出森森白牙，跟臉上的白是一個色。
“你是重生的？”他說。
楊渙點頭。
可能跟他預期的答案一樣。
他的臉色沒變，威脅東方曦的人也沒動。
又問：“怎麽做到的？”
楊渙一指東方曦：“問他，這事都是他幹的。”
天玄子的目光往那邊一瞟。
兩個劊子手的刀就要往下落。
“娘的，你敢動手試試。”楊渙大吼，手裏的銀針放到了自己的死穴上。
刀尖貼著東方曦的腹部，堪堪停住。
楊渙鬆一口氣，嘴上卻沒停。
現在也隻有嘴能用了：“天玄子，你真他娘的有病。
你這麽神通廣大，又跟我們這麽久，不會不知道他是大宛的國師吧？
那你會不知道他有這等本事？
就算不知道他，你還可以出去把外頭那個藍老頭抓進來。
那老頭的醫術也是舉世無雙的，而且他也懂得重生之術。
你把我弄來，問我怎麽重生的，我他娘的要是懂這個，還會被你害死？”
天玄子沒說話，眯著連眼睫毛都是白色的眼睛看她。
直到楊渙說完，他才道：“看來他對你真的很重要，你什麽都肯說。”
楊渙提了一下嘴角，差點又破口大罵了。
天玄子問：“大宛國西北守城的兵力有多少，三軍主帥是誰，如今部屬如何？”
楊渙神色未動，心裏卻冷笑一聲。
老東西，還來詐她，所幸她這幾個月在相府裏，光是跟人鬥陰謀了，不然倒要被他忽悠了去。
他的重點根本不是重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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