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閃爍。
桌上菜肴已稀,酒盞杯盤偶爾還會碰上一下。
端坐在兩邊的人,誰也沒說話,一杯一杯的碰,一杯一杯的喝。
好像就是為醉而醉。
喝紅了臉,朦朧的眼,指尖顫抖,掩蓋了內心的狂瀾。
終於,一人支撐不住,拿起的酒杯還沒送到嘴邊,人就倒了下去。
另一個還擎著酒盞,長久地凝望對方。
看的太久太久,把眼睛都看酸澀了,便有一些熱意要從裏麵湧出來。
秦隱抬頭,一口幹了杯裏的酒。
將軍,我們到底也未能同醉,終要留一個人清醒,聽著外麵的聲音。
我此去,既是掌不了華月的皇權,也要拿到他們的兵權,如若有一日,大宛勢變,但願還能有助你的一天。
杯子重重頓在桌子上,秦隱起身。
外麵,桑爍早就準備好了行李。
東方曦亦站在院子裏,沒有走近說要送他,在他出來後,也沒有立即進去看楊渙。
秦隱本欲這麽樣走了,最後還是心裏一軟,向他走去。
他從來沒像此刻這樣,恭敬地朝東方曦拱手行禮,鄭重地說:“國師大人,三小姐……就交於您了。”
東方曦也沒有像過去一樣防他,帶著誠懇與尊重道:“秦軍師放心。”
他沒叫秦隱“大皇子”,而是延用了過去楊渙的叫法。
一個“軍師”,差點把秦隱的淚都叫出來。
他快速轉身,大步朝藥鋪外麵走去,再沒回頭。
楊渙大醉,睡到日升三竿才起來。
在床上翻了個身後,頭還有些昏昏沉沉。
她連眼都沒睜,叫著綠珠說:“幾時了,還從來沒醉成這樣過,也不知道秦隱怎樣了。”
旁邊一個低沉的男音說:“他已經出了寶澤城,走的快的話,現在應該出了煙州。”
楊渙安靜一瞬,然後人一下子跳了起來。
因為頭暈,又重新跌了回去,被東方曦抱了個滿懷。
把她按回床了,理了理臉上的亂發道:“我讓綠珠給你煮了醒酒湯,今日別起來,就好好躺著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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