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東方曦把房間裏的人都帶出去,楊渙便從床上下來,伸著胳膊給她看:“我沒事姐姐,禁宮裏的嬤嬤沒有為難我。”
傅清歌上上下下把她仔細打量後,擔心心疼的神情才好了一些,輕聲說:“此事都怪姐姐,昨日安排你出宮就好了。”
楊渙搖頭:“他們早就下好了套,又怎會輕易放我走?”
她看向傅千歌,本想握她的手安慰幾句,卻突然發覺不大對勁。
傅千歌剛才隻顧擔心楊渙,後來見她沒事,人也鬆懈放心下來,根本沒想自己的事。
這會兒看楊渙注意她的手,才一下子想起什麽,忙把手往回縮,卻被楊渙一把抓了回來。
青蔥白玉一樣的手指上,四根手指背全是結了痂的血印,雖塗了藥,卻是斑斑紅痕,看上去觸目驚人。
“誰做的?”楊渙問,“皇上還是玉妃?”
傅千歌抽回手:“你不用管,無論是誰,姐姐都不會白吃這虧的。”
楊渙的眼睛眯了一下,堅持問:“是玉妃?”
傅千歌搖頭:“不是,不過也無甚差別。”
然後又生怕她擔心,或者再做什麽冒險的事,馬上安撫她道:“你別管此事,好生出宮去養著,宮裏的事,姐姐都能應付。”
傅千歌受傷,讓楊渙很生氣。
可在麵對她時,她又很懊悔。
尤其是看她,她受了如此委屈,還護著自己,就更覺得心中有愧。
“姐姐,都是我不好,太過任性,才拖累了你。”
傅千歌連忙把她兩手都拉住:“說什麽傻話,我們是親姐妹,哪有什麽拖累之說?你要真這麽說,反而是姐姐沒照顧好你,他們本來要對付的就是我,你隻不過是他們拿住我的軟肋而已。”
楊渙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就蹲在她麵前,難得小女人一樣,俯在她膝蓋上說:“我與姐姐是一體的,無論他們要對付的是誰,都會把我們兩個算做一塊。
所以,以後咱們不要都這麽客氣了,有什麽事共同承擔好嗎!
我已經長大了,不能隻讓姐姐保護我,我也是可以保住你的。”
這些話本來楊渙可以說的慷慨激昂,可她此時趴在傅千歌的膝頭,用的又是傅清歌的身體。
那聲音軟軟糯糯,沒有半分慷慨之力,反而像一個明明還小,卻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非要說自己長大的孩子。
傅千歌當下就落了淚。
她把手撫在楊渙的頭上,輕輕撫著,順著她的發絲,許久才說:“歌兒,宮裏情形複雜,朝中更是多有不惻。姐姐原想,你當時跟著國師走了,去華月國過段安生日子,誰又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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