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歌表麵沒有怪白晨。
甚至連傅玉歌都沒怪,隻道是楊渙命不好,長途跋涉,冒著風險,從煙州的險地裏回來,卻要死在她的身邊。
她道:“煙州先是伏鐸等人反大宛,將大宛送親的官員屠盡,華月迎親使團也損失大半,靖柏公主更是……
後來好不容易鎮壓下去,皇上派了新官去那兒,可一個月都沒有。
新官和經略使,竟然齊齊倒戈白慕。
這麽大的事,這麽險的境地,都不知我這個苦命的妹妹是怎麽熬過來的。
也是她從小多病,一直在大夫那裏,才不引人注意,活到至今。
那送信的人,既然一直在煙州,卻隻字未提煙州的大事,不給皇上透一點口風。
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一個不重要的女子身上,臣妾倒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來幫皇上的,還是另有圖謀?”
未等白晨開口,傅玉歌先憋不住了:“貴妃娘娘,寫信來的是我兄長,是你親弟弟,他關心三妹妹,也是應該的,你怎麽可以這麽曲解他的好意?”
傅千歌笑:“他是關心嗎?他明明是挑拔,利用靖柏公主的死,來挑拔後宮關係。”
她頓了一下,把頭緩緩轉向傅玉歌:“玉妃妹妹,傅家再重要,也隻是皇上的臣子,傅家的姐弟情再深,也比不上對皇上的忠誠。
煙州發生這麽大的事,寫信人隻字未提,這不是有意隱瞞是什麽?
如今煙州落入賊人之手,成了叛軍之地,那人又做了什麽?
他既然能把信送出來,為何不提煙州之事,隻管恣意妄寫一個不甚重要的小女孩兒?”
字字如針,把傅玉歌問的啞口無言。
煙州成為叛地,她也知道,可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一個後宮的妃子卻不清楚。
但傅千歌不一樣,她在宮裏盛寵多年,別說這後宮之中,就是外麵也有她的人。
再有東方曦,楊渙他們,無論從哪兒都能把整件事弄的清清楚楚。
且很容易便找到了關鍵點。
先前不說出來,也是為了保全傅家,不想妹妹還未出家,傅家就出變故。
再說她身為貴妃,母家也是她靠山的一部分,自己把母家毀了,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都對她不利。
然而傅玉歌先動了手,目標還是傅清歌,這就觸了她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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