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想想，又出了一層冷汗。
都怪自己遊手好閑，把家底敗光，現在貪圖那幾兩銀子，往國師府頭上動土，他差不多已經看到自己明年春發，自己墳頭長草的樣子了。
外麵的事，東方曦已經聽了，卻並不在意。
陪著楊渙飯吃完，看著她吃肉吃到滿嘴都是油，就親自拿了巾帕給她抹嘴角。
那位也習慣了，不躲不避，還把嘴巴嘟起來，往前湊一點，以讓他更順手。
本來兩人都沒多想，可氣氛曖昧，楊渙的這個姿勢又太過誘人。
東方曦擦著擦著，就把頭俯了下去。
也隻是她唇邊碰了一下，楊渙就突然跳了起來，眼睛圓溜溜的，瞪了半晌。
瞪到東方曦的臉，都有染上的紅霞，正想安撫她一下時，她卻突然暴躁：“你幹嗎？貪吃你早，我給你留兩塊肉還不行嗎？你自己不吭聲，等別人吃完了，來舔嘴邊的油算什麽惡趣味。”
東方曦：“……”
他有點想捂臉。
楊渙卻已經把他手裏的巾帕搶過去，混亂擦了幾下問：“剛才門房來，有人要翻進院子裏，是什麽人？你不過去看看？”
東方曦：“已經被莫冰逮到了，不用看。”
楊渙“哦”了一聲，把擦過的帕子扔到桌子上：“那你還有事沒？沒有的話，我去找綠珠了。”
東方曦問：“你找她做什麽？”
“問問相府什麽情形啊，我好幾沒回去，有點想白雲紅葉了。”
東方曦：“……”
能不能扯點正經的了？
不過，還是：“要不明讓她過來吧。”
楊渙得寸進尺：“她們要是來了，讓我二哥也來吧，我還有事問他呢。”
東方曦：“他一來，不就知道你是假裝病的？”
“沒事，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應該不會往外。”
“……不要隨便提個男人，就是你的人，我才是你的人，別的都不是。”
完這句，國師大人實在也呆不下去了，起身，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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