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覺得哪裏難受?”
待她喝完,柳富貴將藥碗接了過來,放在一旁的桌上。
丁香搖搖頭,試探著咳嗽幾聲。
“沒什麽大事,許是之前嗆了河水的緣故,隻覺得胸前難受的很。”
被凍的冰寒徹骨的身子終於有了些許暖意,丁香環顧四周,發現這屋子裝潢華麗,滿屋子藥香,聽他一口一個弟妹的叫著,猜想這裏就是他二弟的家了。
“丁姑娘,這冰天雪地的,到底是哪個歹人推你下水的,我去找他算賬!”
柳富貴惡狠狠的說著,自從出了馮菊香和沈獵戶那檔子事,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再也不能任人欺負。
丁香往上扯了扯被子,腦海中回蕩著馮菊香囂張的嘴臉和惡毒的話語,欲言又止。
她記得那女人自稱是他的女人,而他卻說家裏沒有女人和孩子,難道是和她吵架了不成?
“大哥,沒什麽人推我下水,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自從鬧了饑荒,她這一年來活的戰戰兢兢,覺得人情淡薄極了,眼前的男人是個好人,和她同住屋簷下從來沒有過令人不齒的舉動,可他終究不是她的。
“真的麽?”
柳富貴將信將疑,眉頭緊蹙。
“真的,大哥你放心吧,沒事。”
丁香心虛的應著,心裏酸楚到了極點。
“大哥,丁姑娘,吃飯了。”
兩人正僵持著,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抬頭看去,一身段曼妙的俏佳人正勾唇笑著,水眸流轉,顧盼清波,醉人心魂。
“誒,弟妹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柳富貴應著,小心翼翼的扶著丁香起身。
“可真好看!”
丁香癡癡的說了一聲,掀開被子小心下地。
她喝了藥以後覺得渾身暖暖的,筋骨也不那麽硬了,跟著柳富貴前去吃飯。
“丁姑娘,快坐吧。”
柳母上下打量著,熱絡的拉著她的手坐下。
丁香四處打量著,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那姑娘不是太機靈,看樣子不是個有心機的。”
柳母趁著端菜的功夫拉著白薇去了廚房,小聲的說著。
白薇聽了這話噗嗤一笑,水靈靈的大眼忽閃著,靈動極了。
“娘,您真是被之前那位給嚇怕了。”
“可不是,要是能有你一半好娘就笑醒了。”
柳母端起已經炒好的菜出來廚房,唇角還掛著笑意。
丁香長時間害怕吃不飽,飯量有點大,今日麵對這麽多人著實有些局促,隻是小心翼翼的吃著手邊的兩個素菜,一邊吃一邊瞄著柳淮山等人。
“二弟和弟妹真是般配,比年畫的人還好看。”
丁香癡癡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人,麵色羞紅的誇讚。
桌上的幾個人頓時全笑了,柳富貴扭頭偷偷看她,發現原本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已經恢複了紅潤,這才將心放進了了肚子裏。
飯後,柳富貴便帶著她往村裏趕,柳淮山特地去送他們,幫他們找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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