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曹閆庭看著他，沉默許久，突然開口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曹閆勤沒明白意思，沉默的看著他。 曹閆庭回視著他：“你是從什麽時候認識她的？” 曹閆勤哈哈大笑：“哥哥，從前你總跑出家，我就總跟在你後頭，你沒去的時候，我也去了，芳菲母親做的桂花糕可真好吃啊……” 曹閆庭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天色已然暗了。 他慢慢走回主屋的時候，有副官來報，他示意副官說下去，副官說：“少帥，全部召了，整件事的過程，參與者，以及顧二小姐如何被逼迫的事全部召了。” 曹閆庭站了起來，直衝地牢，他走近暗無天日的牢房，看見顧婉柔被綁在柱子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有半邊臉被烙了鐵印，她披頭散發的，血水模糊了一臉。 她聳拉著腦袋，聽到有腳步聲扭曲的抬起了頭，發出詭異的笑聲，血水從她的牙齒縫裏露了出來：“哈哈哈，你是被豬油蒙了眼嗎？我堂堂顧俯嫡小姐，竟然比不過那個賤人！你娶一個賤人，她配得上你嗎？” 曹閆庭不言不語，坐了下來，看著她，她突然驚恐的哭求到：“少帥，您放過我，放我一條生路，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 曹閆庭隻看著她，麵無表情，她又啐了一口道：“你也是個下賤坯子，放著我這個大小姐不愛，非得選那個賤人，果然都是賤人，哈哈哈哈！” 曹閆庭終於開口了：“是你害死我母親，是你害死了芳菲，也是你讓我們被迫分開，她們吃過的所有苦楚，我要讓你都嚐一遍，顧俯嫡小姐是嗎？我要把你們顧俯夷為平地！” 顧婉柔終於清醒了：“你要做什麽？” 曹閆庭把玩著手裏的扳指，漫不經心道：“我要把你和你和母親全部扔進軍營充作軍妓！” 顧婉柔尖叫著：“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曹閆庭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在這個地界上，有什麽我不敢做的事？” 顧婉柔絕望了，她哭求著，掙紮著…… 曹閆庭從地牢出來的時候走向那所院子，大火毀盡了所有，滿目蒼夷，他緩緩走了過去，看著漆黑的一切，用手撫摸過柱子，喃喃自語：“我是惡人，活該孤獨一生！” 他想咆哮，想大喊，可是卻喊不出聲，他在想，那時候她在大火之中有多痛，他怎麽會這樣對她。 他回想她驚鴻一蹩，卻始終想不起來她在說什麽，芳菲，如果時間能倒回，你還願意再給我說，我們一起行過遠方，貧窮是你，富貴是你嗎？ 他自嘲的笑了，回不去了，她不在了，什麽都沒有了，他想說的話，他想做的事，都不能夠了，他緊緊抓著燒糊的柱子，用力之大，直接掰斷了，他吼了一聲：“芳菲，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 回應他的隻有回聲，一陣風刮過，吹動了他的碎發，他抓著風：“是你嗎？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