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接著說道：“你現在出去，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不認識你，我是司羽夕，你是曹督軍。” 曹閆庭深深看著她：“你忘得了嗎？芳菲！” 顧芳菲瞪著他：“我全部都忘記了，於你，於我自己，從前就是不存在的了！” 曹閆庭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芳菲，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感受下我的心跳，你能忘記嗎？” 顧芳菲有些惱了，一把扯出自己的手，手心還有他的餘溫，氣得一臉通紅。 曹閆庭笑了笑：“芳菲，我知道過去許多事給你帶來傷害，就讓我來彌補好嗎？” 顧芳菲卻笑了：“彌補？怎麽彌補？你有本事讓死人複活嗎？” 曹閆庭想抱住她，她貼著牆壁怒視著他：“你何其狠毒，你讓我親眼看著我母親在我懷裏死去無能為力，你發現真相了是不是？然後想來認錯，道歉，讓我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原諒你，然後跟你在一起嗎？那我母親算什麽？” 曹閆庭痛苦的看著她，他多想抹幹她眼角的淚，顧芳菲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好不容易從過去的陰影裏走了出來，你為什麽又要出現，我都快忘記了，從前的一切我都快忘記了，你別來找我了，求你了！” 曹閆庭看著她，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哄著她：“芳菲，你別哭，別哭，我走，我馬上就走！” 他不舍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個利落翻身，從窗台上跳了下去，隱入夜色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芳菲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扶著床沿坐了下來，看著打開的窗戶，路燈忽明忽暗，好似剛才是一場夢，她看著自己的手，隱忍的哭了起來：“你是顧羽夕，你是顧羽南的義妹，你不再是那個誰都可以踐踏的顧芳菲！”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好像這樣就真的可以忘記過去的一切了…… 第二天她下樓用餐的時候，眼睛有些腫，司羽南關心問到：“怎麽眼睛腫成這樣，叫個醫生來看看，是怎麽了？” 她笑得有些牽強：“昨日夜裏做了噩夢，沒睡好，不礙事，等下我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司羽南看著她，有些心疼的說：“羽夕，那些事都過去了，你現在是我的義妹，沒人再敢那樣對你了，你隻管安心！” 司羽夕感激的看著他，堅定的點頭：“我知道，我沒事，都過去了！” 司羽南把豆漿遞給她：“趁熱喝，你太瘦了，多吃點！” 司羽夕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豆漿，用精美的勺子，藍白格調碎花的勺子十分別致，她看著勺子發呆。 司羽南歎氣道：“羽夕，我不該讓你回來的！” 司羽夕抬頭看著他，淚眼迷茫，輕柔說著：“南哥，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你別擔心我，我會好起來的！” 司羽南不再多說，司羽夕如同嚼蠟般用完早餐，傭人就上前來收拾餐桌。 司羽夕窈窕的身姿，站在司羽南書房外發呆，司羽南抬頭看著她：“怎麽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