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對峙

她這才意識到，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任何一種女人，而她別無所長，或許她唯一的幸運便是和楚皇後十分相似，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望向她的理由。 就算她生死未卜、就算她曾是那座皇宮的昭淑妃，就算她曾經獲得過那位帝王的寵愛，但始終，她並不是他的唯一。 “行之……”楚胥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她定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帶著自己來這裏，是想讓她看清楚，可他的這句話卻也讓她冷得徹骨，行之？他在叫誰？就好像江承乾，他有時候似乎要脫口而出的“阿蘅”，那個字與小如此不同，她豈會聽不出來。 他們，不過就是如此…… 她本想和楚胥說些什麽的，但是她剛一開口，便灌進一口冷風，上元時節的冷風不似平日，那風冷冽的不可思議，直叫她不停地咳嗽，本身就有些難受的喉嚨更是被這種撕扯的感覺，折磨得仿佛要裂開一樣。 腦袋裏頭像被硬塞進一把石子，那些石子尖銳的棱角紮著血管。她彎著腰一直在那裏咳，咳得掏心掏肺，就像是要把什麽東西從自己體內用力地咳出來。 楚胥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驚慌，他似乎想要扶起小四，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這才注意到，她的衣裙被一些紅色的梅花染了色，可是她絲毫不在意，反而覺得胸口的鬱悶散了那麽些。 承明門突然起了大火，四周的百姓被疏散離開，那些官員也不知了去向，楚胥想要拉著她離開，但是她卻沒有了任何力氣，小四坐在承明門下，她背後的火光熊熊，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她不想離開這溫暖的地方。 她對有些怔愣的楚胥笑了笑，道：“你走罷。” “他走不了了，”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鐵甲摩擦的聲音，這聲音整齊無比，她抬頭，隻看到江承乾看著她，他的目光如往昔，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他似乎無視了楚胥，隻是輕柔的對她說：“小四，跟朕回宮。” 看到了來人，也看到了他身後的神武軍。 “江珩，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楚胥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什麽憎恨肮髒但是卻又仿佛不可即的東西，他擋在了小四和江承乾的中間，對麵的帝王似乎看到了那些不詳的顏色。 “楚胥，你把小四怎麽了？”他問他。 “我是行之什麽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疼她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對她做什麽呢？”楚胥一邊笑著，但是這個笑卻帶著些許猙獰。 “你帶不走她的。”江珩根本不屑與他爭論什麽，他相信小四就好像很久之前，楚蘅相信江承乾一樣。 “帶不帶的走試試看？江珩，我記得你劍術不錯。” 江珩看著他，他知道，楚胥自幼劍法就極為高超，隻是他也非常有心與他較量一番，他隻要想著阿蘅親昵的叫他哥哥，就覺得有把火湧上心頭，也難怪楚胥為何從不給他好臉色看，也難怪他如此不願讓阿蘅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