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有那演武台上被鎮壓的白發竇阿,此刻卻哭的宛若一個孩童,撕心裂肺。
祠堂外的陸真真抬起頭,眼神迷離,嘴角露出了暢意的笑容,眼角熱淚縱橫。
而那埋頭處理書卷的布麻衣再看到這一幕時,猛地突出了一口鮮血,讓正在為他研磨的雀兒嚇了一跳,連忙想要上前攙扶。可是卻被他揮手推開,隻見他緩緩地走到了大門的位置,朝著那陸家的方向,跪了下去!大聲恭敬道:
“書生布麻衣,在此,恭迎陸家主!多謝陸家主大義!”
隻不過,他的話音中,已滿是哭腔。
這一日,除卻天空異象大致,還有一事震驚世間,那一直深居簡出,不管世事的陸家開了門,那一直不曾露麵的陸家家主成了仙。
幾十萬兵馬自各地匯聚元明城,在無數人恐懼的目光中,麵目表情的朝著涼洲方向踏了過去。
直到這一刻,世人即便是再愚鈍也是明白了,戰爭開始了!
而這一切的原因,卻沒有人知道。
東周,任長風早早地勸退了薑老,陸守荒出了陸家的消息,從他看到萬千天雷地火湧入陸家的時候,他就料到了這一幕。
他也知道,竇阿最終也是沒能攔下陸守荒。
房間中很黑,一張床,一張棋盤,上麵沒有棋子,卻有一卷書,還有一壇酒,兩隻杯。
任長風顫抖著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早已說不出聲音。
滿臉的淚水,沾濕了棋盤上的書卷。
一陣風來,吹動了濕去的那一頁,翻了過去,隻見那第二頁上麵寫著:“小瘋子,如果有一天,師傅我走了。千萬記得,要做個好君王啊!”
任長風手中的酒杯竟掉落在了桌麵上,任長風也不在意,那朝堂之上,被無數人所尊重的君王,此刻終究是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嚎啕大哭。
涼風吹過,任長風對麵座位上的酒杯中的酒,竟被風卷走。
“師傅!”
……
“大師傅!”
北山,鎮元歌突然似有所感,看向中洲的方向,這一刻心中再也不能淡定。
樊青山也是從頓悟中醒了過來,看到天空中的一幕,眼中滿是悲色,喃喃自語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大師傅,這樣我們怎麽和小遊交待?”
“交待?”
樊青山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到那個時候,你我都已經不在了,就算是小遊回來,恐怕也隻能去黃泉撈出我這把老骨頭要個交代了!”
鎮元歌木得睜大了眼睛,看向樊青山,刹那間,樊青山已是渾身白金流光,笑語盈盈,狀若仙人。
鎮元歌久久不語,亦或者說,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
“總不能讓那老頭子自己耍帥,你說黃泉路上,有個人陪他喝酒,他是不是不會寂寞了?”
鎮元歌沒有說話,隻是朝著樊青山跪了下去。
“弟子鎮元歌!送!大師傅成仙!”
這一日,三千大山,樊青山也成了仙!
這一日,三千大山大弟子鎮元歌,脫皮剔骨進了因果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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